关静秋知道树后的二皇子在暗地里观察着她们。
在赏花宴前夕,南宫燕在家里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品茗会”。
二皇子的邹侧妃“恰巧”去拜见南宫燕的嫂子陈氏,二人是闺中密友,“顺理成章”地遇到了花园中的众多贵女。
闲聊中,邹侧妃不无落寞地道,
“如今,殿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虽然殿下不说什么,可何妃姐姐和我都很着急,几番催促殿下再娶个侧妃,或者再纳几房妾室,可是,殿下都总是不愿意。如此下去,岂不是耽误了皇家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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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和邹侧妃走在游廊见,距离贵女们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但是游廊拢音,二人的对话可以清清楚楚地落到有心人的耳中。
陈氏见到有几个小姐开始竖起耳朵留心起来,不由得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陈氏抬高声音道,
“何妃娘娘贤惠,颇得殿下敬重。侧妃娘娘也和善可亲,只是不知道哪家的贵女的有此福气。不如,你们二人就帮殿下选个人,侧妃不行,庶妃也可以啊!二皇子殿下,丰神俊朗,自是良配!等一举得男,皇家自然会给生母晋位份,上玉碟,岂不皆大欢喜?”
关静秋闻言,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此前,关静秋一心想的是给周彪或者是周桓做侧妃,但是后来发现这条路走不通。
于是,又梦想着是不是能给李宓做个平妻。
实在嫁不了李宓这样的一等国公家,嫁哪个豪门望族里,正妻做不了,做个平妻,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总之,关静秋想按照她父亲的安排,嫁给一个不如侍郎府家世显显赫的人家,就是做正妻也不愿意。
关静秋的生母是姨娘,在成为关侍郎的妾室之前,也订过亲,就是一个小地主家的儿子。
关静秋的生母宁可做妾,也不去做正头娘子。如今,关静秋兄妹,在侍郎府里跟嫡出长姐关静珠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关静秋从来不觉得做人家的正妻有什么了不起!
当然,能做正妻更好,在做不了正妻的前提下,做平妻,做贵妾,做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关键是,这个男人要有权,有钱!
如今有一个这样好的机会,关静秋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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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皇子做侧妃,那将是几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到时候她关静秋就是在沺黎县主,旸旭县主这样的人物跟前,也不再低她们一等。
而且,如果一旦是二皇子将来能够登临大宝,那她至少是个“四妃”之一!
如果生了儿子,贵妃淑妃之位非她莫属!
就如同如今的秦贵妃,上官淑妃那样,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高在上!
到那个时候,什么沺黎,什么旸旭,甚至同安公主,见到她都得毕恭毕敬。
正做着梦,就听邹侧妃幽幽叹口气道,
“唉,我和姐姐哪里敢轻易为殿下做主!殿下近日不知为何关心起礼国公的外孙女冀忞和她的堂姐冀鋆,我也悄悄去看了,不过中人之姿。但是,想来,殿下有他的打算,我也不敢询问。”
陈氏笑道,
“你呀,太多心了!无非是这姐妹二人开的卷饼铺子闹得热火朝天的,殿下就跟看戏一般留心一些而已。她们二人,一个不过是个四品将军的嫡女,一个还是个商户女,哪里能入殿下的眼!”
邹侧妃摇头,遂低声道,
“殿下不是好色之人,听说,冀家小姐身上有些秘密,殿下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如果把冀家小姐弄到皇子府,岂不近水楼台。”
陈氏不以为意,
“那就直接提亲呗,一个做庶妃,一个做妾室,她们还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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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侧妃白了陈氏一眼,
“哪里这么容易?如今八百个眼睛都盯着冀忞,二皇子不想做出头的筏子。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否则,你看,为何淮安候府的那个苏瑾姨娘那般折腾这姐妹两个,淮安候府内外就任由她们自己折腾,不就是大家都在观望吗?看看这个秘密能不能被苏瑾弄清楚。”
陈氏奇怪了,
“没听说过,打探秘密,要用姨娘欺负人去打探的。”
邹侧妃也是很困惑地道,
“谁说不是呢!只是听说,有一种秘密,是隐在心海深处,即使本人有时候也不清楚。只有在心神受到重大冲击,或者在一些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秘密有可能突然浮现,犹如人突然之间大彻大悟一般。”
陈氏咋舌,
“真是玄乎!我等俗人实在理解不了。”
邹侧妃心道,不用你明白,只要有人冲着冀忞用劲就可以了。
赏花宴上,沺黎县主不会闲着,加上想做二皇子侧妃庶妃的小女子们添柴加火,不信冀忞不扒一层皮!
殿下说,如果在冀忞最悲催的时候,施以援手,冀忞会感激涕零。
如果,再在冀忞最无助的时候踩上一脚,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总之,稳赚不赔!
听到这里的关静秋开始暗暗盘算起来,如果帮助沺黎县主把冀忞扔到燎戎去,二皇子会不会震怒?
二皇子震怒不震怒不知道,此刻旸旭县主带着丫鬟直奔关静秋等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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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琉璃和陈国公府公子陈炳成亲当日,关静秋讲为了害冀忞,把陈国公府搞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