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白皙玉指逐一将白子和黑子分别放进匣中,抿嘴笑道,
“堂姐的心不静啊!可是因为我答应了玉颜的事情,堂姐不高兴?”
冀鋆皱着眉,不满地道,
“你怎么想的?真要改行做媒婆?你,你总不能让大表哥或者桓世子把玉颜收了吧?咦?要不,给你舅舅冲喜?”
冀忞无奈地叹口气,转而想起来什么,忽然笑得合不拢嘴,良久,才缓口气道,
“堂姐,你还真象一只专吃窝边草的兔子!”
冀鋆用手指敲了她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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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兔子?这不是只有盆里这几棵草嘛!我要是有片大草原,我也不愁啊!”
玉颜老老实实地将她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冀鋆和冀忞。
一条信息依据价值不等从十两银子到一百两银子不等,最后,玉颜足足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然后,终于得到冀忞的一句“帮你留意好人家”的承诺后,乐颠颠地拿着银子跑了。
冀鋆其实知道冀忞是在“封口”。
玉颜是个大嘴巴,而且脑子不灵光,今儿能在她们姐妹这里卖消息,保不准,哪一天有别人甚至不用出更多的银子,三绕两绕,冀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玉颜会是个什么德性!
好在玉颜跟苏瑾还不一样,苏瑾是属于贪得无厌型,玉颜属于见好就收型。
只要目前玉颜知道的事情没有被人惦记上,或者惦记这件事情的人不了解玉颜知道,这些银子足够“买断”一阵子。
可能到底玉颜的生母桑叶是个品行端正之人,是以尽管被苏瑾养废了,但是玉颜的骨子里还有着桑叶的品性影响。
而冀忞又加了一个“留意好人家”的双保险,玉颜的嘴应该能严实一些。
冀忞想起前世这个时候,不久,二皇子妃何妃生辰,会邀请京城贵女前去二皇子府赴宴。
美琳就是在这次与二皇子勾搭到一起的!
冀忞眼前最迫切的一件事就是不能让他们再次狼狈为奸!
“所以,你想用玉颜顶替美琳?”冀鋆歪头看向冀忞,忽然间觉得这个小堂妹的脑子转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了。
冀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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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成婚多年没有子嗣,何妃和邹侧妃明里暗里都在为二皇子寻找美貌女子,最好是好掌控之人。玉颜当然比美琳更有优势。”
美琳八百个心眼子,前世,进了二皇子府,起初还低眉顺眼,后来,不知借了什么东风,迅速崛起,风头一度盖过了何妃和邹侧妃。
东风?
冀忞心头忽地一跳!
猛然间想起前世,被囚禁淮安候府的时候,有几次,饭菜里面混着一丝血腥之气。
冀忞实在难以下咽,只是后来饿极了,才强忍恶心费劲吞咽下去!
而饮水中,同样有这种血腥之气!
接着,在夜里,冀忞就如前阵子中“葡涟”之毒初期的时候,噩梦连连!
但是,那时候,冀忞的梦不似“葡涟”那般,梦境极短,不连贯,很快惊醒,而且,再回想的时候,又很难想起梦中情景。
连续多日之后,有一天,美琳恶狠狠地冲进来,对冀忞拳打脚踢!
冀忞被打得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打累的美琳双手死死按住冀忞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地喊,
“你快告诉我们,你梦到了什么!你说!你说!我的血,快被你用光了!这么下去,我会死的!你不说,我先让你死!咱俩谁也别想好!”
冀忞当时只以为美琳又在二皇子那里受了气,毕竟“色衰而爱弛”屡见不鲜,美琳也不例外,然后拿她当出气筒。
如今,冀忞将前后联系起来,忽然想,如果玉颜的话是真的,那么美琳是不是有了什么机缘,使得她的血,在功效上,接近和瑞长公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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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堂姐体内的蛊,可以帮助堂姐为自己解毒?
所以,美琳将自己从天牢转入淮安候府,不仅仅是污蔑自己“弑君”之后,为了羞辱和折磨,很有可能是想抢在候南之前,弄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以此博更大的富贵和权势!
美琳和候南的身后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此人是谁?
如果不是,那么又是哪些人?
眼前,迷雾,消散一层,又浮现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