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郡王府的“赏花宴”后不久的一天,同安公主竟然乔装改扮带着两个侍女来到了“好邻居”。
一名侍女机灵本分,前后照应着同安公主。
但是不是看看周围,眼中也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好奇。
而另一名则神情冷漠,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一般,“好邻居”里面人来人往,还有些人在里面吃吃喝喝,谈天说地,虽然不算是人声鼎沸,但也是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然而,此女依旧目不斜视,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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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番,麦冬附耳悄声道,
“此人是个高手!”
接着,麦冬又朝公主身后看看,悄悄地道,
“还有几个暗卫!”
冀鋆了然,这个公主还很谨慎啊!估计,这个大厅里吃饭的人里面,也有保护公主的人吧!
记得许久以前看过一个小说,一个公主就带着一个宫女跑出宫玩耍,结果,主仆二人都容貌出众,且出手大方,很快就被几个地痞盯上。
几个地痞见搭讪不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主仆二人给绑走!
当然,后来,公主和宫女被人搭救,然后接着展开后面的情节。
那个时候冀鋆就想,一个公主出宫,尤其是比较得宠的公主,无论哪个方面,只带一个啥功夫也不会的宫女,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如今,看到同安公主,冀鋆想,这应该是公主应有的派头吧。
冀忞猛然见到同安公主,略感吃惊且不安,也不知道她要登门,没戴人家的手镯啊!
同安公主不以为意,只是略坐片刻,然后命人带走几样菜品。
出门前,同安公主忽然转身,眸中闪着深意,笑道,
“冀忞,本公主的手镯对你有好处,尤其是如果有一天你中了奇奇怪怪的毒,它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冀忞福身表示感谢,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但内心却更加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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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安公主也不勉强,只是轻轻地道,
“冀忞,如果有一天,有人对你用“蛊”,尤其是此人的血是蓝色,你将会身中剧毒,那时候,记得,一定要佩戴上这个玉镯,它可以保命!”
冀忞的微笑依然礼貌而疏离。
同安公主丝毫不气恼,两面之缘的人,跟人家说这番话,难怪不信。
不过,皇姑母说了,冀忞如果不信,就对她说……
同安公主凑近冀忞,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低语几句。
果然,冀忞闻言神色一凛!
同安公主如释重负地笑了。
冀鋆见到同安公主的车架远远离开,附近有几个人,装扮各异,男女都有,不留痕迹地渐次跟上。
冀忞叹口气道,
“堂姐,公主说,和瑞长公主让她来的。你说,是不是宫里现在不太平?”
如果依据前世的轨迹,美琳快要跟二皇子勾搭上了。
然后一切就好像进了快车道一般,很快,京城就会铺天盖地地出现关于冀忞“命格”的流言。
冀鋆轻轻拍了拍冀忞的手道,
“沺黎县主的封号都被撤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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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点头,心中稍稍安稳。是的,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比如,到如今,洪逑滨还没有露面。
冀忞在柴房里关了三天,终于被放了出来。
贵姨娘带着徐嬷嬷来接的冀忞,冀鋆依旧去了“好邻居”,说是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
“冀忞身子怎样?冀鋆没在府里等她,她没有不高兴?”美琳有些困惑地问着绿梅。
绿梅也不解地道,
“奴婢就在柴房附近,冀家小小姐有点憔悴,海棠也是不怎么精神。但是,二人看起来不是特别的肮脏不堪,头发衣服也还算整洁。而且,听贵姨娘说冀大小姐去了店里,就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美琳紧紧攥紧了拳头,恨声道,
“看起来冀鋆真的是要趁着冀忞精力不济,要暗地里帮助雨珗了!”
绿梅撇嘴道,
“小姐,依着奴婢看,她就是在吹牛!您是不是把她看得太高了?您想想,如果有这好事,她自己咋不去呢?如果一个商户女能给二皇子殿下做妾,都是祖坟冒了青烟!要是真是能做上侧妃!万一,二皇子将来成了皇上,那岂不至少是淑妃德妃,做梦都得乐醒!”
“啪!”美琳一甩手将手边的茶盏摔到地上,吓得绿梅赶紧住了口,蹲下身子去收拾。美琳被绿梅搅和得心烦意乱,三皇子四皇子府肯定进不去了!
如果再耽搁下去,她年龄大了,洪培菊很有可能趁着她曾经入选“皇子妃”的名头,为她寻个人家。
美琳实在太了解洪培菊的想法,一是贪图钱,有的人家有钱没权没名声,可能看中她这个差点进皇宫的名号,再者看中淮安候府这块招牌。虽然,在京城,淮安侯府就是没落门第,但是,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完全可以唬人!
其次,就是贪图权势。比如,用“准皇子妃”的名头,将她嫁给权势人家做填房,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