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冀忞不想辩解了,没有意义。
她身上,背负着“弑君”的冤屈,再多一层这个,那个,又有什么大不了!
看着冀忞毫无愧疚和悔悟,玉颜更加来气,冲上来又要打,被一旁的荣安郡王拉住。
玉颜指着冀忞道,
“你为了一人进宫,你担心我容貌好于你,从而占了皇上的恩宠,你就在点心里面下药,让我不能进宫候选!冀忞,你好歹毒的心思!你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
冀忞才恍惚明白玉颜所指为何,她嘶哑着解释道,
“我没有,那点心是夫人给我们准备的。”
玉颜冷笑,
“是啊!夫人给我们准备的,为何你一口不动?为何我吃的时候你不拦着我?啊,怪不得,那么好吃的点心,你看都不看,你在里面下了药!除了你还有谁?”
冀忞心头涌起一阵阵的苦水,口中也犹如被碱水泡过一般苦涩。
她真的没有啊!她害玉颜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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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宫是已经决定的,而且,她根本没有争宠的心思。那时候,她一心想的是躲开流言,等爹爹回来用军功将自己接出去啊!
圣宠,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她没有吃那些糕点,一是根本没有胃口,再者也想减少麻烦。
可是,冀忞不想解释了,她知道玉颜不会信的,信了又如何?算了!
一旁的荣安郡王微不可查地叹口气,拉开玉颜,哄着玉颜道,
“别伤了身子,乖,你先出去,待本王教训教训她,给你出气!”
一腔怒火的玉颜被丫鬟搀扶出去。
冀忞抬起一双迷茫,凄楚而倔强的双眸看向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王爷,虽然年过不惑,但五官俊朗,神采卓然,通身贵气,令人不敢小觑。
荣安郡王悄悄塞给她一个荷包,里面有几粒药丸,低声道,
“可以补养身子,保重!”
接着,荣安郡王略一犹豫,终于还是低低地道,
“有人不想玉颜进宫。”
冀忞脑海中迅即滑过一些念头,那时的她虽然没有重生,没有明白她落到这个地步的关窍,但是她到底后来跟随璐太妃几年,宫中妃嫔,宫女,太监之间的争斗,璐太妃时常会给她讲解一番。
只是,那时候的冀忞终究没有亲身经历,缺乏切实的体会,真的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如今,见荣安郡王如此说,联想起洪逑滨后来将美琳送入二皇子府,还听说,二皇子也看上了玉颜,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进了荣安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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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如何还能不明白里面的猫腻?
洪培菊希望玉颜进宫,而洪逑滨不愿意!怎么办,只能用点下作的手段呗!
可是,点心是杨氏准备的,冀忞没吃,那么说明什么?
冀忞至少是有嫌疑的!
洪培菊即使高度怀疑是洪逑滨干的,但是,也不可能一点不怀疑冀忞!
或者,即使不怀疑冀忞,也会怨恨冀忞!
你自己都不吃,为何不能阻拦玉颜吃?!
在洪培菊洪逑滨那里,永远都是别人对不起他们!
冀忞淡淡地道,
“于是,我就是那个顶包的替罪羊?”
接着,荣安郡王又叹口气道,
“玉颜心性单纯,又到底是淮安候府出来的,本王不希望她太过伤心。”
是啊,知道自己的爹爹或者兄长给自己下药,玉颜肯定是会伤心的吧?
听说玉颜后来为荣安郡王生了一个男孩,荣安郡王很是喜欢。想来更加舍不得让她难过吧?
不希望玉颜伤心难过,我就应该背负着这个罪名?就应该受她玉颜如今的呵斥和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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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悄悄掩去眼角泪水。
那时候的冀忞是多么的彷徨和凄苦啊!
可是,那又怎样?还不是你自己愚蠢,生生做了人家的垫脚石!
冀鋆见冀忞神情哀戚,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于是试图转移她的思绪道,
“你还想帮玉颜进二皇子府?”
冀忞颔首。
今生,玉颜去哪里其实对冀忞而言都不那么重要,然而,如果,利用玉颜挑起洪逑滨和洪培菊的矛盾,也算是玉颜做了一件好事呢!
冀鋆有些不懂了,道,
“那岂不是遂了洪逑滨的意愿?”
冀忞摇头,
“洪培菊不会罢休的!”
女儿是他洪培菊的,洪逑滨想空手套白狼,也得看看,狼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