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却上前将帕子从口中取下,对芍药道,
“让她喊!外面那些东西听不懂!”
蛇是几乎没有听力的,它们是靠着腹部贴地感受震动,还是蛇信子感受热度,来辨别要攻击的对象。
沮渠青珊见状大惊,斥道,
“冀大小姐!你干什么!”
“闭嘴!”冀鋆狠狠地喝道,“你如果看不惯,你就滚!你别怪我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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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沮渠青珊气得小脸泛青,手指直哆嗦。
“好!我去禀告皇子妃,你如此对待侍郎府贵女,你是以下犯上,欺辱贵女,你等着坐牢吧!”
“哼哼!”冀鋆不理她,一手压住了关静秋的脖子,低声道,
“把解药交出来!”
关静秋面对突如其来的压制很是惊慌,但是她旋即一脸无辜的挣扎道,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冀鋆嘿嘿冷笑,一挥手,贵姨娘,不,应该说是麦芯,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关静秋拖到窗子跟前。
麦芯是李宓手下的暗卫,被冀鋆借来扮成贵姨娘的模样,陪着冀鋆来赴宴。
因此,自从出了淮安候府起,麦芯就基本不开口。
麦芯的功夫还要远在麦冬之上,即使,重兵围堵,带着冀鋆逃离包围圈也不是难事。
可是,面对这样的攻击,冀鋆不敢轻易让麦芯涉嫌。
麦芯可能面对强敌泰然处之,但是,面对从未见过的狰狞可怖之物,能否,还镇定自若,冀鋆不敢赌。
因此,冀鋆想的是,不能轻易出去。同时,在这个房间布防。
关静秋既然算计她们,她又不怕,身上肯定有防身之物。
冀鋆用手里那只“碧玉琉璃钗”在窗纸上刺破一个小洞,麦芯押着关静秋凑近小孔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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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关静秋身子一阵颤栗,接着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沮渠青珊都吓得顿住脚步,忙问,
“怎么了?”
袁姨娘这是已经百分百地确定外面的情况,她喏喏地道,
“外面来了好多的蛇!”
“啊?”沮渠青珊一下子跌坐在地!
周远容则是手足无措,面色惨白!
关静秋被外面可怕的一幕震得三魂七魄都难以找到。她双目无神,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们跟我说只有,只有一条!”
其实那人是跟关静秋说是两条蛇,一条咬沮渠青珊,一条咬的是冀鋆。
目标是冀鋆不假,但是有沮渠青珊做障眼法,还可以归结为“冀鋆的妖术招来了蛇害了沮渠尚书的小姐”!
如此,沮渠尚书虽然不至于跟礼国公府交恶,至少,会疏离。
关静秋觉得她身上带着避蛇的药包,自然无需害怕。
可是,如今,傻子也能看出来,她的那个药包不够塞牙缝的!
冀鋆不再理会关静秋,见她已经瘫软,没有挣扎的力气,命芍药上前从关静秋的身上搜出来避蛇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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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走到沮渠青珊近前,垫着帕子从她头上拔下“碧玉琉璃钗”,冷哼道,
“你的好姐妹要害你和我,你看看你头上的钗子,就是用来吸引外面那些蛇的物件,你如果想死得快点,现在就出去!很快你就会剩下一副骨架!倒是可以让我们有机会脱险!”
冀鋆的话落进沮渠青珊的耳中,极为骇人,沮渠青珊已经六神无主,眼睁睁地看着冀鋆的一番动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麦芯把关静秋绑到了柱子上面。防止她再有什么幺蛾子。
接着,麦芯问冀鋆道,
“大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用火!”冀鋆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