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个妍充容真是深藏不露啊!冀忞笑道,
“贤妃娘娘在我身边动的那些手脚,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但是,我听说,前几天,公公出了宫,想必是忙活了好多地方,还请公公为我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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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公冷哼一声,
“咱家不知道充容娘娘在说什么!”
冀忞也不急,状似无意地道,
“公公不知道不要紧,再过几天,十三殿下手上的那些暗纹就会延展到全身,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了!”
“你!”梁公公一个机灵,“腾”地站起来,
“是你做的?”
宁安公主教冀忞一个小把戏:十三皇子的手背上出现了几道暗纹,犹如蜘蛛网一般,虽然不痛不痒,但是,极为丑陋!
冀忞凉凉地道,
“嗯!是我!”
梁公公气急,手哆嗦着指着冀忞道,
“毒妇!你真是无耻,你伤天害理!稚子无辜!十三殿下没有伤害你,你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冀忞毫无愧色,
“十三殿下无辜?我就活该?我们江夏郡王府就活该?十三殿下是贤妃娘娘的孩子,我就不是我爹娘的孩子?贤妃娘娘是四妃之一,十三殿下享受了他母妃的荣光,她母妃造的孽,就也得陪着分担!梁公公,您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谋逆的证据一旦暴露,就会被抄家灭族!到时候,我跟谁去说“稚子无辜”?”
记得前世,焦贤妃陪着皇上和皇后出宫祈福。
八皇子以下的皇子都被留在宫中,十三皇子与八皇子打架没打过,憋气又窝火,加上夜晚天气骤然变冷,十三皇子华丽丽地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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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静秋趁机向梁公公建议,用冀忞的血为十三皇子做“药引”。
梁公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派人从冀忞的手臂上取了一碗血!
谁知次日,身体恢复的十三皇子因为前一晚喝的药太过苦涩,且焦贤妃撇下他出宫,从而大发雷霆,在宫里又打又骂。
关静秋趁机对十三皇子道,
“殿下,您知道您昨天喝的药为何那般苦吗?”
十三皇子绷着小脸问道,
“为何?”
关静秋满眼怜惜地道,
“那是因为药里加了芩美人的血,芩美人心有不甘,故意在梁公公取血之前吃了许多许多特别苦的东西,所以,她的血才那般的苦,就是为了让殿下喝了药难受!殿下,芩美人其心可诛!”
十三皇子闻言顿时大怒,带着人闯进冀忞的寝殿,用混着冰渣的水从头到脚将冀忞淋湿!
一连从头到脚,浇了几桶水,直到冀忞冻得嘴唇发青,浑身抖做一团,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然后,将冀忞的侍女捆起来不许她们去帮冀忞。
冰渣在冀忞身上一点点花开,融成寒冷刺骨的水沥沥拉拉地在冀忞的身下汇集成细小的水流!
远处,是关静秋和十三皇子的嬉笑声!
身边是侍女的低低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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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几个哀哀无告的小女子在冰冷的地面上,绝望地蠕动,挣扎……
后来,她终于用冻僵的手支撑着,一点点地爬向了海棠,一点点地将海棠的束缚解开,海棠恢复自由后,才逐一将主仆几人扶起,收拾一番。
焦贤妃回来后,没有任何的安慰,只有劈头盖脸的训斥!
质问她为何不注意自己的饮食,为何在十三皇子病倒之后,又让他遭了那般的大罪!
焦贤妃拧着她的下巴厉声喝问,
“你是不是对我心生不满,所以将火气撒到十三皇子身上?贱人!你怎么敢!”
“虽然芩美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怨娘娘的!”宏公公在一旁适时添油加醋。
“是啊,娘娘!奴婢听到芩美人在房间里骂您了!”苏答应赶快跟风拱火!
而这位梁公公,冀忞不相信他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他身份较高,哪怕他公允地说上一句,就可以抵消或者化解宏公公,关静秋,苏答应等人的污蔑,就可以免去冀忞那一次的无妄之灾!
可是,梁公公搂着满眼怒火的十三皇子一言不发!
你说稚子无辜?
无辜吗?
她冀忞就不无辜吗?
饶是此刻,冀忞的心依然被紧紧地攥了一下,蓦地生疼,冀忞抬起一双有着些许水雾的双眸,看着梁公公不容商量地道,
“梁公公,十三皇子和焦贤妃,你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