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贤妃,你活该!老天开眼啊!”
陈美人的笑声中虽有畅快,却又含着些许的悲怆!
忽而,陈美人止住笑声,语调变得凄厉,
“焦贤妃,当年,你为了固宠,知晓我的血对皇上有用,就千方百计地哄骗我。我为了辰儿,想着自己在你的提携之下能够也升一下位份,为辰儿谋一个好的将来,才一次次地为你所骗,心甘情愿地取血给你,任由你用我的血制成药丸进献给皇上!直到后来,我的血失去了作用,你就将我害死,害死我之后,又让宏公公将我的血全部放出来,存到几个坛子里封存,以备不时之需。焦贤妃,我回来就是要喝你的血!”
虽然有麦冬陪着,但是冀忞也后背一阵阵发凉!
陈美人的控诉,让冀忞大脑一片混乱,原来陈美人的死还有这样的隐情!
陈美人所讲,冀忞完全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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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年初入宫时候,焦贤妃也是这般,一边画着大饼,令人欲罢不能,或者说完全被焦贤妃所蒙骗,不知道去哪里找出路。
另一边,则是打压,欺辱,嘲讽,伤害!
有几次,冀忞想拼一下,去求助皇后娘娘,去求助璐太妃,或许,她们看在自己外祖父外祖母的份上,给自己一个较好的安置。
可是,当自己一有这样念头的时候,就是焦贤妃,又一改冷若冰霜,笑眯眯地哄着,骗着,眉眼含情,甜言蜜语,甚至,低声下气。
就犹如披着羊皮的狼,从绵软白皙的毛皮下,伸出一只无形的魔爪,连哄带骗,连蒙带吓,将冀忞一点点再次拉回深渊!
用“位份”吊着陈美人的胃口!直至陈美人死,也没有升上一级!
用“未来”吊着冀忞的胃口,直至陷害冀忞“压胜”也没有看见焦贤妃口中的“未来”。
“可是,你怎么活下来的?”
焦贤妃猛地从床榻上撑起身子,直直看着陈美人问道,
“你的手有温度!你不是鬼!”
陈美人上前揪住焦贤妃的头发,将焦贤妃的头扬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焦贤妃,阴恻恻地道,
“那是因为,我命不该绝!你先是让宏公公给我下了毒,宏公公放我的血的时候,却阴差阳错地令毒力减缓,然后,礼国公老夫人救了我!”
“啊?”
不止焦贤妃吃惊,连冀忞都吃惊了。
这怎么还有外祖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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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人重重地将焦贤妃摔倒在床上,站起身,
“本来我想送你最后一程,不过,看你这样子,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我忽然心又软了。你就在你的福远宫,好好享受吧!”
说罢,陈美人起身离去。
可是,走了几步,陈美人却忽然又转过身,轻笑一声,
“哦,对了,我觉得,念在你我曾经姐妹相称的份上,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是,我不能对你不义。还是应该让你死个明白。”
冀忞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潜意识里觉得,陈美人说的这个一定更为重要!
冀忞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攥着,力求整个人一动不动。
陈美人凑到焦贤妃而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这次,冀忞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
而寝殿里,焦贤妃发出了一声嘶吼!
“贱人!你胡说!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你怎么敢!你怎么配!”
陈美人优雅转身,施施然离去。
这边,焦贤妃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拼命地向着床边挪着身子!
接着,“扑通”一声!焦贤妃重重地跌到了床榻之下!
“来人!快来人!”焦贤妃拼命地冲着门喊着,但是,声音却似乎是在喃喃低语一般,别说,离着寝殿很远的人听不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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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冀忞所在的位置,也听着像是说梦话一般!
冀忞不知道陈美人说了什么将焦贤妃刺激成这个样子,只是看焦贤妃这个样子,她这个时候进去也不会问出什么!
冀忞想着应该想办法找到陈美人!
于是,冀忞打了个手势,麦冬带着冀忞几个起落,离开了焦贤妃的寝殿!
而寝殿内,焦贤妃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
她知道,她再也无法走出这扇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