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记得堂姐告诉过自己,对于师长,官场上的上级,要分清什么是“严厉”,什么是“恶毒”?
堂姐认为“严厉”是最多是一个人的态度,或者表达方式的不完美,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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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可能训斥你,但不会羞辱你,同时,还会帮助你,至少,在与你相处的整个过程中,对你的提点,鼓励,支持和保护,要大于伤害。
但是,“恶毒”就不是这样,尽管她在表面上似乎与“严厉”没有区别,都是疾言厉色,都是口无遮拦,甚至有的时候是非不分。
不过,记住了,“恶毒”的人,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好处,还会每天打击你的自信,摧毁你的快乐,一点的小事就会无限放大,让你整天处在惊惶,恐惧,无助和沮丧之中。对于“严厉”的人,我们要学会规避锋芒,求同存异。
而对于“恶毒”的人,就根本不值得尊敬,一句话,“干就完了”!
冀忞垂下眼眸,虽然早已经释然,但内心还是被一阵阵的哀伤冲击得有些晕眩。
冀忞努力平复心绪,心中默念:《孟子》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冀忞缓缓呼出一口气,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可是落在香林的眼中却令人感到异常的惊惧。
冀忞俯下身,直直地看向香林,
“你叫香林?嗯!香林,是条好狗,算得上忠犬!不过,你这一出令人作呕的表演留给你主子好了!你们爱说不说,你就是跪死在这里,也抵不上我的一滴血!你说我会在乎吗?我也是服了,难怪你的公主这么多年只能困在这个宫里,有你这么蠢的奴才,她想出去都难!我真是好奇,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的膝盖就能换来我的血?你跪一跪,我就割肉放血,我的这个充容娘娘还是让你做算了!”
冀忞重新坐回椅子上,她不急,反正气息奄奄的是宁安公主。
依着之前的情形,宁安公主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会很难受,很遭罪。
遭罪就遭罪吧,就冲宁安公主主仆一言不合就扣大帽子的行为,也该长点教训!
香林见冀忞的目光中满是鄙夷,也有一瞬间失神,真不管啊?
真忍心啊?
真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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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府,启晴县主看着陈拙鑫疲惫的模样,好像陡然苍老了好几岁。
陈拙鑫似乎卸下了重担一般,不疾不徐地道,
“但是之后桓世子的血就没了用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男子有关。而几位公主的血虽然有有用,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帮助圣上找到打开记忆的途径。不得已,圣上就开始另寻他法。”
启晴县主暗暗心惊,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你说的他法便是指你,你做的那些事情?”
陈拙鑫点头。
启晴县主苦笑,
“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可是,救我的跟你有何关系?救我的是陈甲!是他,用你们陈国公府的血岚珠就的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个来挟恩求报?”
陈拙鑫嘿嘿冷笑,
“你也知道是陈国公府的血岚珠!不错!血岚珠是我们陈国公府的,他陈甲有什么资格拿血岚珠去救你?嗯?我也是陈国公府的一员,他使用血岚珠的时候,经过我同意了吗?经过父亲的同意和整个陈国公府同意了吗?血岚珠从他的手里丢掉,因为没有了血岚珠,我才不得不费这么大的力气!我本可以不需要这么多的人,这么多你口中那些无辜的人。他们死在我的手里,不能怪我,全是陈甲的错!陈甲如今生死未卜,是他的报应!”
启晴县主此时从震惊转为气愤,用一种不可置信,而且非常失望的眼神看着陈拙鑫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先都推到我,然后又推到陈甲的身上!你是说我用了血岚珠,血岚珠因我和陈甲从陈国公府是丢失,我们才是害死那些无辜之人的罪魁祸首,是吗?”
陈拙鑫双目猩红,瞪向启晴县主,
“是!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启晴县主拼劲全力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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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拙鑫,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