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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眨眨眼睛,无辜地道,“是啊!难道你认为我舅舅能跟焦贤妃有什么不合礼教的事情?”
见冀鋆茫然摇头,冀忞又道,
“所以,有什么不能听的呢?”
冀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是这样解读的?你确定不是在蒙我?
罢了,古往今来,八卦之火熊熊啊!
二人蹑手蹑脚地爬下马车,又蹑手蹑脚绕过李宓等人朝房后走去。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二人只好转身,笑嘻嘻地面对来人。李宓沉着脸,明知故问道,
“要去哪里?”
冀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
“大表哥,我担心,我担心舅舅,那个,堂姐,是吧?”
冀鋆,“……”
哪个?没这个台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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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李宓有些不悦,有些委屈的目光,冀鋆心下一软,象做错事一般,低低地道,
“担心,世子爷,被美色所误……”
“哈哈哈!”周彪忍不住捂着嘴,肩膀直耸。
李宓的脸更黑了。
周桓忙接道,
“世子爷的身子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内功恢复得较快,耳力异于常人,你们这般去,怕是根本到不了跟前。”
冀鋆和冀忞一惊,瞬间大喜过望。冀鋆脱口而出,
“你们也想听墙角?”
周桓,“……”
要不要这么直白?
我们是纯粹的帮忙好吗?
房间内,李刕长身玉立,已经站在了焦贤妃的面前,焦贤妃的眸中已经温柔成一潭春水。
李刕的声音清朗温润,
“贤妃娘娘,本世子与你虽曾经议亲,但是,你应该知道,并非因为本世子与你两情相悦。当时,本世子碰巧救了你,但那是因为事出紧急,即使有冒犯之处也在所难免,何况,你我并无不妥。而侍郎府请裴尚书做媒,爹娘也未反对。而后来,圣上赐婚王氏,我礼国公府自觉对你不住,因此,曾经我父亲曾经在圣上面前助你父亲逃过三次惩处,否则,你以为,你爹爹为何资质平庸,才能不显,却又频频出错,却能在侍郎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十余年?”
焦贤妃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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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余情未了?世子?你可知,我知道国公爷为爹爹求情的时候我内心有多欢喜?世子,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焦贤妃伸出枯枝一样的手臂,试图抓住李刕的衣角,但旋即手臂徒劳地垂落,她这点力气都要积蓄好久好久!
李刕丝毫未动,犹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清冷,
“娘娘,您想多了!那是因为我礼国公府对你有些许愧疚之意,圣上也愿意成全,却不想令娘娘执念至此。如果娘娘一定认为我李刕接受圣上赐婚是有负于你,这些年,你通过王氏之手,害了我和我爹爹,礼国公府与你,我与你,也算两清了。从今往后,没有人亏欠你,我礼国公府也不亏欠你!我李刕与娘娘也再不相干!”
两行清泪从焦贤妃塌陷的眼角滚下,心心念念的男子,温润如玉,言语却冰寒彻骨。
“世子!”焦贤妃沙哑着声音道,
“我知道你与王氏完全是因为圣上赐婚和父母之命,可是,王氏说你心中有个女子,那人既然不是我,我想知道那人是谁?我不想糊涂着离开这个世界。”
李刕微不可查地叹口气,
“你这又是何必?”
焦贤妃哀求道,
“世子,我已经把陈甲的下落告诉了你,求你看在我爱你这么多年,求你看在我为了你委曲求全,看在我为了你,抚养容貌酷似你的五皇子,求你看在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可知道,我在宫里的每一天,都是因为想你,念你,才能有盼头活下去!世子!”
焦贤妃声音凄楚,最后泣不成声。
李刕的身形依然未动,房间内只有焦贤妃的啜泣声。
窗外,几个人也屏气凝神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李刕抬脚上前一步,略低下身,轻轻蠕动嘴唇,吐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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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贤妃闻言,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呆若木鸡!双眼瞬间没了光彩,好像黑夜中的烛火骤然熄灭!
一行鼻涕流了下来,直直垂落到衣襟上,焦贤妃犹然不觉。
李刕后退一步,朝焦贤妃略低头示意,随即转身走出房间。
身后,传来焦贤妃凄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