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拙鑫将沺黎县主揪到冀忞面前的那一刻,冀忞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冀鋆面上平静无波,似乎看戏一般事不关己,但是脑海中却在飞速地转动着。
陈拙鑫利用沺黎迫使自己和忞儿就范,是不是太过仓促和忙乱?
沺黎县主与自己和忞儿的交情不怎么好,甚至是彼此生厌,这在满京城都不是新鲜事儿了,用一个自己和忞儿都不怎么在乎的人来要挟,这般大费周章,还没有预想的结果,图啥?
没事儿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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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自己和忞儿如陈拙鑫要求的,要血给血,要蛊给蛊,要毒给毒,甚至可能,要命!
难道陈拙鑫就不怕广宁郡王和周彪找后账?
那怕,在冀鋆和冀忞的心目中,贵姨娘,海棠,竹叶她们,都比沺黎要重要啊!
难道,陈拙鑫笃定,他和自己达成协议后,沺黎县主就会永远闭嘴?
或者,广宁郡王和周彪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事情?
那么,陈拙鑫有什么把握就一定可以达到目的?
陈拙鑫跟美琳和苏瑾不同,甚至跟焦贤妃不一样。焦贤妃和苏瑾,说到底,还是后宅妇人。
说到区别,无非是,焦贤妃出身官宦,后来位置贵重,视野宽阔一些。
而苏瑾,通房丫鬟,跻身于姨娘这么半个主子之后,也依然改不了满身尖酸刻薄,自私狠毒的秉性。
然而,虽然一个在后宫里搅风搅雨,一个在淮安候的后宅里面弄得鸡犬不宁。
说到底,二人还是为了“情爱”,为了“男人”。
焦贤妃即使有着“母仪天下”的野心,她也绝不是想成为如“武则天”一般,要开创一个时代,甚至是改朝换代。
焦贤妃内心想的是成为秦始皇的娘亲,帝太后赵姬!
希望李刕象“嫪毐”那般,二人从此开始一番“没羞没臊”的快活日子。
而陈拙鑫则不一样,他在这个权贵圈子里面浸淫多年,从冷嘲热讽到被人阿谀奉承,人世间的丑恶见到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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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陈拙鑫就是再钟情启晴县主,再将启晴县主放在心尖上,也丝毫不影响他要利用旸旭县主,要利用陇安郡王府!
陈拙鑫如今已经练就了面上含笑晏晏,转眼间就能跟人“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而对方,或许还是他的兄弟,他的亲人!
陈拙鑫,一定掌握了什么,但是,这个“东西”,必须要借助自己和忞儿才能实现!
想到这一层,冀鋆的心倏地紧缩一下!她忽然看向陈拙鑫,
陈拙鑫依旧一副安之若素地品着茶,间或饶有兴味地抬头看看又惊又怕的沺黎和不为所动的冀忞。
陈拙鑫很快捕捉到冀鋆的视线,他神情自若地回以微笑,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优容。
冀鋆的眉头轻轻颤了一下,她因此愈加笃定。
沺黎县主被冀忞打懵了!
“冀忞!”沺黎县主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
“你不要我哥哥了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我哥哥为了你,连皇上的赏赐都不要,就是想攒成一个大的功劳,请皇上赐婚!要不然,你这个低贱的身份,给我哥做侧妃都不够格!亏得我父王还为你说情,说你是个好的,我母妃才勉强答应的!我母妃和我还不明白,为何姨母不喜欢你,你和大表哥,或者二表哥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儿!今儿,我知道了,你这么坏!你不配!冀忞,你以后就是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底子我也不许你进广宁郡王府!冀忞,你——”
“啪!”又一声比之前更为清脆的巴掌声,生生打断了沺黎的嚎叫!
沺黎县主的两侧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愣了片刻,刚要哭嚎,却被陈拙鑫眼疾手快,抓起桌子上的帕子塞住了沺黎县主的嘴巴!
陈拙鑫领教过沺黎县主的“大嗓门”,虽然四周已经被陈拙鑫的人“清了场”,陈拙鑫并不怕外面的人听见起疑。
只是,在这个只能成为宽敞房间里,根本谈不上宽阔,这沺黎一嗓子下去,他担心晚上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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