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这是要抢功啊?您还是养养精神吧,万一您这一去不回,知道的,说您不畏强敌,深入敌军腹地,最后寡不敌众,尸骨无存。不知道,还不得说冀大将军,妒贤嫉能,故意置您这位前辈于凶险,要除之而后快啊!”
“你——”
邵康是从三品的归德将军,确实比冀夔品级高。可是,他只想去抓敌军首领,哪里想到这些!
别说素日口齿也不是很伶俐,尤其是乍一听,还不知道怎么反驳,更是一肚子的气!
“我?我怎么?老将军有何指教?本官是监军,如果,因为您一时间不顾大局,贸然行事,伤了胳膊少了腿,圣上爱将之心,怕是要心疼,本官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到时候,您是名垂青史了,礼国公他老人家还不得把本官宰了给您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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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邵老爷子一口气梗住,脸瞬间通红!额上青筋直跳!
这话,字面上,全是关心,说出来,每个字都堵心!
就好像对新婚夫妻说,
“你们可要互相体谅啊!别一言不合,就动手,轻则残废,重则没命,到时候,你们两个不是寡妇,就是鳏夫。虽说,鳏夫可以再娶,寡妇可以再嫁,可是,到底是半路夫妻,不是原装原配,心里还是膈应不是?”
宇文烟铭忙上前帮忙轻拍后背,他低低地对邵康道,
“别让大将军为难!见好就收!”
李家军的情况总体平稳,这让冀鋆和冀忞心下安稳许多。
没多久,皇宫中传出要从皇亲国戚和世家勋贵之中遴选品貌出众的女子册封“郡主”和“县主”!
一时间,这个消息又把礼国公父子中毒和科举舞弊的火热程度压下去不少!
“难怪那日,沺黎县主喜滋滋地跑了!”冀忞在一旁与海棠一起剥着葡萄皮,有一搭没一搭地道。
那边,冀鋆不时地朝嘴里塞个剥好皮的葡萄,一边指挥着芍药用个小捣药杵在一个小碗里把剥好的普通捣碎,然后,把葡萄粒挑出来。
接着,竹叶又拿个瓷碗,将捣碎的葡萄碎肉和葡萄汁放进去,又加了一点蜂蜜水,又放了一小块冰,重又递给冀鋆道,
“大小姐,您尝尝,是这样吗?”
冀鋆小口呷了一下,无比满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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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
“好好的,选什么郡主和县主呢?”海棠不解地问,手下不停。
冀忞不以为意,
“可能最近储君之争太过激烈,圣上不胜其烦,用这个方式来封住群臣的口吧。”
尽管如此说,冀忞还是有些怅然,前世,她本来也在候选之列,可是,进宫前夕,她被侯府的人下了毒,浑身起了疹子!
等郡主县主封赏完毕,她的病也好了!
其实,她当时觉得自己当上县主的可能性很小,跟后来受封的齐相孙女,宁国公的嫡女比起来,自己还是有差距。
但是,这也成了淮安候府的人冷嘲热讽的一个理由,后来更是成为她“命不好”的依据之一。
也是,她仇恨皇家的依据之一!
可笑当时还以为自己吃错了东西,如今看,就是有人不希望自己获得封赏。
不!
冀忞手下微微一顿,或者,有人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封赏,才会用如此手段!
“两位小姐!”麦冬匆匆进来,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急切地道,
“咱们收留的小乞丐里有个是从北面来的,他恰好认识那位作弊的陈栋迎!”
五皇子此次协办科举,出现了“舞弊”的事情,据说,皇上很是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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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五皇子如今被焦贤妃收养,冀家姐妹打算看好戏的。
毕竟,敌人的阵营出现乱子,是最开心的。
可是,周桓的一句话,又让冀鋆改了主意,
“亲生母子尚且离心,何况,半路母子!”
对啊!前世,二皇子还亲生地呢,照样弑父弑君!
虽然冀鋆也知道,周桓不是无的放矢,可是,没有关系,大家利益一致!
尤其,五皇子又酷似李刕,冀鋆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无论如何,至少已知的信息里,前世今生,五皇子没有给他们使过绊子,此刻帮了五皇子,说不定以后是个出路!
尤其,听说,二皇子弹劾五皇子最积极!
哼哼!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