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就好像一只一直混在鸡窝里的雉鸡,凭此一跃,被众人注意到了她的光芒!
可是,她关静珠不一样!
她关静珠如今好像一只脱了毛的孔雀!
狼狈而尴尬!
她将来再嫁入,纵然门当户对,纵然对方风姿卓绝,才华横溢,也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比四皇子高贵,再比成为皇家媳妇更加尊崇!
可以说是从天上到地下也不为过。
关静秋的这番话,就等于一根利刃直直地插入到关静珠的心尖上,而且贯穿了她的整个胸膛,让她痛的不能自已!
关静珠一时气得嘴唇直哆嗦,她抬起手,指着关静秋道,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今日你去了哪里?你去见了什么人?你要做些什么?妹妹,你要知道,你如今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我们侍郎府的名声,而且关乎着我们侍郎府的存亡,你素日里刁蛮也好,任性也好,也无非是吃点亏。我们侍郎府赔些脸面,赔些钱财,但是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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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静秋“啪”用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站起身,骤然之间,敛去笑容,双目涌起凶狠,瞪向关静珠,
“长姐,如若怎样?那又如何?”
关静珠见关静秋变了脸,心中又急又气,可是看到关静秋不可理喻的样子,又知道此刻不是吵架的时候,万一激怒了关静秋,她不顾后果再做了傻事,整个侍郎府都得倒霉,不得已叹口气,语气缓和一些道,
“妹妹,你可知道?如果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整个侍郎府都是要陪葬…..”
关静秋闻言“咯咯咯”大笑起来,
“姐姐,你是不是近日里心绪不佳,脑子也跟着糊涂起来?动不动就侍郎府,动不动就是全家如何如何!怎么?真把你自己当成了皇家的人?姐姐,你这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似乎你这个嫡长女永远比我高贵,比我优秀,也必将比我嫁得好,一辈子,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踩着我!我看着就恶心!”
关静珠气的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好一会儿,才压下怒火,冷冷地道,
“看来妹妹你不肯说实话,那我问你,你对冀家姐妹做了些什么?你跟燎戎的迭刺远光是怎么回事?”
关静秋闻言面色一寒,紧紧握住帕子,
“关静珠,你跟踪我?”
关静珠此刻见关静秋的表情,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叹口气,缓缓坐下,
“妹妹,你我姐妹从小一处长大,你心里有什么弯弯绕弯儿,你能瞒得过我吗?”
见关静秋不语,关静珠继续道,
“妹妹,你收手吧,不要跟美琳,跟沺黎县主她们搅和在一起,我们侍郎府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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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静秋鼻子轻哼一声,
“你刚才还说是冀忞,现在又扯上沺黎县主和美琳,真是不知道你说什么!还有,长姐,我对冀家姐妹做些什么?你怎地如此紧张?有那个必要吗?她们两个,一个商户女,一个是小破四品官儿家的女子,我就是想害她们,我就是看她们不顺眼,我就是见到她们就象把欺负她们,想把她们踩到脚底下,使劲踩!使劲踹!让她们给我跪地求饶!谁让她们不讨好我,谁让她们不任我欺负?谁让她们竟然敢反抗,还让我出丑!我就是想让她们倒霉,而且翻不了身,有错吗?”
关静珠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关静秋,
“妹妹,你心地怎会如此恶毒和不堪?人家是不是商户女,人家爹娘的官职高低跟你有何干系?你就因为人家官职低,是商户女,你就可以肆意的欺辱人家,要把人家踩到脚底下任意侮辱,你凭什么呢?”
关静秋理所当然地道,
“就凭他们不如爹的官大呀!你知道吗?姐姐,这些不如咱们爹爹官大的人,在咱们面前就跟蝼蚁一般,咱们正眼看看她们,都是对她们这样人的恩赐。我害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关静珠一口气梗住,抬手指着关静秋,想把她骂醒,可是,心头犹如千钧巨石一般,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理寺,周桓递给给冀忞一颗药丸,
“服药后的两个时辰之内,所有可以令人中毒,晕倒,还有催情的药物,都失去效力!但是——”
周桓顿了顿,看向冀忞,冀忞神情镇定,双眸含笑,信任且鼓励地看向他。
周桓心下一颤,遂开口道,
“药物失效后的七天里,服药之人会浑身刺痛,十分痛苦。你——”
冀忞紧紧握住,莞尔一笑,
“我晓得了。”
你给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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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