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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的这一刺,正是候南的肩髎穴!
瞬间,一股剧痛在候南体内炸裂!
疼痛犹如失控的野兽,在候南体内狂奔乱撞!候南耳中瞬间犹如狂风嘶吼,暴雪飚飞!
候南被疼痛冲击得一阵阵晕眩,眼前有大片大片黑雾袭来,明媚的天空瞬间失了色彩,眼前景象好似魔头现世,万物凋零!
候南心知不好,她立刻咬破舌尖,腥咸的血液很快溢满全口,嘴角渗出丝丝鲜红,看上去诡异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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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见状,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旋即,簪柄已经全部没入,可是冀忞又用劲全身力气,将簪子再次重重压下去!
侯男大惊,本已焦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而可怖。
冀忞此刻双目直直地看向侯楠,低低出声,声音轻柔,似天外传来,落在在侯南耳中,恐怖至极,
“候长客,我练了数月,就是为此一击!你看我技术如何?”
一声“候长客”,令侯楠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大惊失色!
此刻,火势竟然不可思议地开始减弱!
侯楠见状,心一横,依旧燃烧的右手手臂重重打向冀忞!
冀忞早有防备,握着簪子的左手松开簪子,轻轻一甩,左手衣袖下垂,冀忞的手就势缩回衣袖中。
紧接着,冀忞将手陇在衣袖之中,抬起左臂抗住候南落下的右臂!
“啊!”
候南一声惨叫!终于松开了冀忞的手臂的左手捂着残余着些许火苗的右臂,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点点血滴夹杂着烟尘,洒落在地上,沾到候南的身上,令人见了心惊又诡异。
冀鋆忙上前查看冀忞的情况,冀忞向她轻轻摇头,示意无碍。
二皇子看向冀忞的眼中露出些许讶异,旋即被一丝玩味所代替。
这个冀忞还真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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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有小厮匆匆过来在二皇子耳边低语几句,二皇子看了冀家姐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候南,未置一词,扬长而去。
关静秋见二皇子离去,急忙紧追两步,要随之一同离去。
不料二皇子突然间顿住脚步,迅速转身,关静秋险些撞上二皇子,忙生生停下。
二皇子的目光中,冷漠至极,同时又是极度的不屑和厌恶。
关静秋一见讪讪地急忙退后两步,低头敛目,向二皇子福身致意。
二皇子则连看也未看,转身再次离去。
关静秋不敢再跟随二皇子。转身看着上官雪碧跟冀家姐妹在一起,不由得又气又恨。她也顾不上地上的候南,就想赶快去找沺黎县主商量下一步的打算,于是也匆匆离去。
此地便剩下了冀忞,冀鋆、上官雪碧,以及躺在地上的候南。
上官雪碧见此情景,也知道这里面事情不简单,她自幼在嫡母面前养成的性格就是:不多说,不多问,不多打听。练就了一副随时随地装鹌鹑的本事。
于是上官雪碧垂眸立在一旁,假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她只需知道此刻她要牢牢地跟在冀家姐妹身边,如果过会儿迭刺远光或者迭刺苍舒前来质问的时候,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圆过去。
此时,候南疼痛有所减轻,她支起身子,咬牙切齿地问冀忞道,
“你是何人?你为何知道我的事情?”
冀忞冷笑一声,
“你那点儿伎俩,难道真的以为能够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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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南目眦欲裂,
“这与你何干?你为什么害我?”
冀忞冷眼看着侯南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嘴脸,心里一阵阵恶心,为什么害人的人总是这么理直气壮?
芍药实在忍不住,冲上去重重地踢了候南一脚,
“是你先害的我们小姐!我们小姐自保有什么错?难道就得任你迫害,还得帮你数钱?你算老几?我们小姐心眼儿好使,没要你的命,你不感激,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都厚!墙都不服,我就服你!我说候南,以后,你别叫候南了,你应该叫候南墙!纪念的你的厚脸皮!”
上官雪碧低头忍住笑,看不起她的表情,但是肩膀在微微抖着。 候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恨意,略平复一下心神,阴森森地道,
“我也是听命行事,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我认栽!可是,冀小姐,你竟然对我的事情如此清楚,是不是你也是我们绿茶教的漏网之鱼?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只说对你不满,故而今日欲加害于你,绝口不提你是我教民之事,如何?”
冀忞岿然不动,一言不发,眼中的厌恶和不屑令侯南万分挫败。
“绿茶教”是十余年前在北疆兴起的一个邪教。起初只是一些孤苦无依的女子在一起报团取暖,互相扶持,共同谋生。她们的信物就是“绿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