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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彪父子明着是皇上的臣子,暗地里是皇上的耳目,眼线和打手。
当今圣上,多疑且多思,不敢轻易相信某一只力量,当然,帝王的权衡考量也不奇怪,但是,太多的力量,彼此之间确实制衡了,彼此之间相互消耗了,但是,需要推进事态的力量就被削弱了。
比如,为皇上暗地里办事的至少有三只力量,武公公的西厂,王公公的东厂,还有广宁郡王父子的人手。
冀鋆猜测自己和忞儿周围,“好邻居”周围,淮安候府周围,这些人都少不了。
保不齐,有人就能看到在“好邻居”布阵之人的动作。
如此,也好。
几人正商量琢磨着,小厮来报,苏瑾求见!
这还真是稀奇事儿!
大家都在淮安侯府住着,有事情不在侯府说,非到外面来见面,故弄玄虚还是装神弄鬼?
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这是自己的地盘,还能让她吓着?
冀鋆也有心想看看苏瑾是不是跟“蛊”阵有关。
苏瑾一身酱紫锦缎冬衣,很是稳当地端坐一旁。
见到冀鋆和冀忞,满脸欢笑,似乎是多年未见的亲密老友一般,
“两位小姐,妾身给您道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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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心中冷笑,寻思着我会问“喜从何来?呸!”
冀鋆冷着脸,冀忞也是满面冰霜。
冀鋆傲然开口,
“苏姨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瑾的脸僵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冀鋆连接话都不愿意做,而且如此,直白,粗俗!
冀鋆,“.”
跟你客套?
你也配!
想到自己的来意,苏瑾压下心中的不满,继续笑脸道,
“我是跟两位小姐说个秘密,你们知道我儿的真实身份吗?”
冀鋆和冀忞对视一眼,不语。
苏瑾得意,暗想,总不过是两个小姑娘,还是好奇。
于是继续道,
“其实我儿不是侯爷的亲生儿子。”
冀鋆“哦”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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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洪相林是野种啊!”
苏瑾脸色变了又变,“野种”这个词再次打击到了苏瑾!
而且,意外的是,“野种”这个词是从冀鋆的口中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
还是大小姐吗?
不应该烂在肚子里面吗?
冀鋆,“……”
你苏瑾的烂事儿,凭什么放在我的肚子里?
苏瑾想到此行的目的,再次忍耐下去,道,
“相林其实是陈国公陈拙鑫的儿子!当年,我和国公爷一见倾心,情难自禁,有了相林,可是,侯爷对我情深意重,我也不能辜负侯爷,且侯爷对相林也爱护有加,因此直到现在才能父子相认。”
冀忞抬眼看了看苏瑾,眸中意味深长,随即看向一旁。
如此男盗女娼的勾当,竟然能被苏瑾说得如此清新,真是寡廉鲜耻!
冀鋆闻言低头用帕子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
“苏姨娘,一个偷情后养出来一个奸生子的故事,老掉牙了不说,这么恶心,苏姨娘也好意思说得这么缠绵悱恻,你的脸还真大!难怪你的儿子能在国丧期间,与丫鬟淫乱后宅,敢情是随了你啊!”
苏瑾这次真是忍不住了,
“冀大小姐,我一再忍让,你不要不识好歹!我是个妾室,你仗着你小姐的身份欺负我也就罢了,可你一再出言侮辱我的相林,你就是侮辱陈国公府!你如此胆大妄为,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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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止住笑,眼中满是嘲讽,
“我有什么不敢?你自己承认的,你一个有夫之妇,跟别的男人苟合,苟合也就罢了,还恬不知耻生下奸夫淫妇之子,生下奸生子也就罢了,还好意思到处招摇,显摆,苏瑾,你是畜生吗?做畜生可以不要脸,随处留情,随处产子,随地便溺!做人如果不要脸,跟畜生何异!”
冀忞本来移到一侧的目光被冀鋆吸引回来,屏风后面的李宓几人听到,周彪冲二人竖起大拇指!
骂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