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样先生难道不清楚?我入了殿下的府邸,已经是殿下的庶妃,可是殿下一连这么多天都不来我这里,一问,就是跟先生出去了,再一问,就是跟先生有事情要忙!我没入府的时候,先生经常与家父商量我入府的事情,怎么,我如今进了皇子府,先生却撺掇殿下对我置之不理。难道,我淮安侯府有什么对不住先生的地方?”
源浅的脸立刻沉了下去,这是要拖他下水,让他背上“离间”她和二皇子的名声,为了避嫌,就必须在二皇子面前替她说好话,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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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浅冷声道,
“庶妃娘娘慎言!殿下的行踪小人不能过问,殿下的私事小人更无权置喙。” 美琳见源浅不为所动,知道,这激将法,反间计不好使。于是,也不废话,“扑通”一声跪在了源浅面前!
着实令源浅震惊不已!
丹桂苑内,冀鋆看着请柬紧锁眉头,这肯定不是简单的一场宴会。
可是,淮安候府女眷全部被邀请,忞儿如今在宫中,可以找借口不去。
如果冀鋆再不去,怕是会引起猜疑。
冀鋆知道自己是必须要去,龙潭虎穴,也要闯闯看!
可是,贵姨娘怎么办?
如果真的打起来,或者,必要时需要逃出去,她一个人或者还勉强能做到。
如果再顾及贵姨娘,她恐怕……
正想着,贵姨娘来不及丫鬟通报匆匆走了进来,冀鋆忙站起身让座。
贵姨娘一脸焦灼,摆摆手,示意丫鬟们都退下。
冀鋆看贵姨娘一番素日里的端庄沉稳,心下有些不安,难道,忞儿被人发现了?
旋即摇头,不能慌!
冀鋆扶着贵姨娘坐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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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别急,有话慢慢说。”
贵姨娘深吸口气,平静一些,道,
“鋆儿,二皇子府的宴会,你不能去!”
“为何?”
贵姨娘见冀鋆疑惑,不解且不信的样子,急道,
“徐嬷嬷无意中听到美琳和袁姨娘说起你,说不能便宜了你,我想一定是她们要对你不利!你不能上当,不能去!”
冀鋆一听跟冀忞无关,暗暗松口气,笑道,
“姨娘,别担心,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贵姨娘皱眉摇头道,
“不行,不行!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一个不备,说不定就悔之不及。你不能去冒险。”
冀鋆听到这里,反倒更加坚定了去赴宴的决心。
她慢慢坐到贵姨娘的对面,看着贵姨娘道,
“姨娘,我和忞儿都谢谢您真心对我们,您也要相信我,相信我不会涉险,何况还有礼国公府的大公子和桓世子他们。不过,姨娘既然这么说,我有个主意,姨娘可愿意帮我?”
贵姨娘脱口而出,
“好!只要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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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心下大安。
离开淮安侯府的马车里,美琳面无表情地随着马车的晃动,身子随之轻轻摇晃。
那日,源浅道,
“庶妃娘娘,冀家姐妹说给你的身上下了蛊,您想,殿下怎么可能与您亲近?更加不可能让殿下的孩子带着蛊。是以,殿下才如此。”
“何况——”源浅顿了顿,还是直言相告,
“冀家大小姐说,可以通过您或者苏姨娘在殿下身上下蛊,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冒险?洪庶妃,小人劝您,既然已经入了皇子府,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其实呢,殿下宽仁,何妃娘娘大度,养几个闲人并不是问题。不过,如果,不小心触怒了殿下,侯爷也保不了您。”
源浅的话直白且生硬,美琳自幼被苏瑾磋磨,比这难听得多的话都没少听,源浅已经足够斯文,美琳不仅不觉得难堪,反倒生出一丝感激。
美琳没有丝毫不悦,向源浅大大方方地施了一礼,含笑道,
“谢先生为我解惑!只是冀家姐妹一向狡猾奸诈,还请殿下和先生不要上当才好。我也知道,小心行得万年船,殿下贵重,自然不能涉险。但我如今已经是殿下的人,来日方长,相信总有一日,殿下会了解我的真心,懂得爹爹的苦心。只是,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提点。”
美琳到底曾经参选过皇子妃,进宫前,又被嬷嬷细心调教,她自己又憋着一口气,勤学苦练,因此,一番话情真意切,没有哭天抹泪,没有自怨自艾,也堪称从容大气,端正得体。
源浅见了不由得也生出一丝好感,也觉得美琳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年华,就此老死在二皇子府的后宅,也是可惜。于是,想了想,叹口气道,
“庶妃娘娘如有空,还是想想怎么帮殿下解开冀家小姐身上的秘密。或许,娘娘能够博得一线生机。”
美琳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她的贵人久未露面,她不能坐以待毙!
可恨,这个冀鋆竟然用“蛊”来吓唬二皇子,令二皇子对自己避之不及,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