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夫人看着室内狼狈不堪的几人,似乎在扫视几件商品,她最后将目光落在冀忞身上,满面温柔地笑道,
“冀小小姐,你瞧我对你有多好!我让沺黎来这一趟,只不过是让沺黎县主拿匕首去吓唬吓唬你!我如果真的想让沺黎县主杀死你,我就会将县主短期内训练成一个杀手。你可以去问问县主,我只是让她杀过鸡,杀过狗。我都没有找人让她来练手,毕竟我陈国公府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说跟你开个玩笑也不算错!冀小小姐,沺黎县主杀你是她第一次杀人,就她那个废物,你想她会刺中你吗?说破大天,就是打到圣上那里,也是你们姐妹玩闹而已!”
其实衬裙不会用特别坚韧的材质,而应该是比较薄且绵软的布匹,是很容易被撕开的。
一句“我对她还有用”让周桓的心狠狠地刺痛一下,远比刚刚被沺黎刺的那一下还痛!
这是要经历了多少的摔打和磋磨,才能云淡风轻地说出如此清醒的话。
“那是因为你的爪子被我们剁掉了!”冀鋆断然开口!
“老夫人还装什么清高!陈拙鑫,苏瑾,焦贤妃,洪培菊,洪逑滨,美琳,一桩桩,一件件,你敢对天发誓,每一件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敢发誓,如果你对我姐妹动过手,你就不得好死!”
她一路走来,最喜欢的就是,直来直往。
冀鋆看向沺黎县主,试探着问道,
冀鋆细心地发现,沺黎县主竟然没有能够撕扯下来一块布!
冀鋆若无其事地走到小黑狗的跟前,迅速拿出药丸,塞进小黑狗的口中,小黑狗已经衰弱得无法发出声音,只有喉间有呼噜的声响,似乎在呜咽和诉说。它冲冀鋆眨了眨眼睛,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冀鋆的手。
易老夫人面色不变,不去接冀鋆的话,口舌之争,她最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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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沺黎县主竟然撕不开一块布!
冀鋆闻言简直气炸了肺!
“易老夫人,如你这般说,我现在去烧掉你的陈国公府,而你呢坐在我的店里等着消息,然后,我放火后回来跟你说,你看我对你有多仁慈,我对你有多关心。我可是趁着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放的火!说破天,到了金銮殿上面去说,也不过是小玩闹而已!一不留神,走了水!瞧我对老夫人你多好!”
舌尖凉凉的,带着血迹。
冀鋆微微眯起眼睛,沺黎县主撕扯的是她的内裙,也就是衬裙。
周桓见状挣扎着要起身,被冀忞轻轻按住,冀忞低声道,
说得可真好听!
合着你让沺黎来刺杀我,只是因为你没有把沺黎训练成一个身怀绝技,百发百中的高手,就已经是对我的仁慈!
然后沺黎县主被小黑狗咬伤之后,沺黎县主就停止了对冀忞的攻击!
不谙世事的女子大都会说,
“易老夫人乃是国公夫人,超一品诰命,进宫仅向太后和皇后娘娘行礼即可,且无需跪拜,这般身份的人怎会伤及无辜?她一定会听你讲道理,一定会宽宥你的鲁莽,体谅你的艰难。”
“冀家丫头孺子可教,不怪这么多人,包括老身调教出来的陈拙鑫,也栽到了你的手上!在你的手底下,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你这个丫头,心性果然是与众不同,不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小姑娘!看起来是老身的错,老身低估你了。这样吧,冀家丫头,咱们谈笔交易,如何?”
“放心,我对她还有用!”
冀忞嗤笑一声,
“老夫人,还好意思说交易?您就直接说,您想从我这里抢什么好了,或者说,你惦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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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沺黎县主的力气在流逝?
冀鋆又想起沺黎县主刚才的那一番猛烈且疯狂的动作,不免心头一动:
难道刚才沺黎县主是被什么兴奋的药物,或者是短时间之内增强体力的药物所控制了吗?
“血咒?”沺黎县主似乎是第一次听说,一脸茫然。 冀忞不再理睬她,这就是一把刀,一枚棋子,执刀之人或者执棋之人哪里会告诉她太多?
“你说的不错!冀家两位小姐果然比旁人聪明得多!”
看见喜欢的,就直接抢过来!
抢不过来,再考虑其他的办法,比如“骗”,比如“哄”!
再比如,足够动人心的诱惑!
易老夫人淡淡地开口,
“冀忞,我要你半身的血,然后助你登上女主之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