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抬眸,面无表情,
那“易容蛊”其实就是何妃的催命符。
“怎么了?冀大小姐!瓶子还没满呢!你再割另一个胳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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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二皇子金屋藏娇,自己的子嗣都养在外面?冀忞就是这样猜测的,如果为了麻痹何妃或者其他人,既然有了“易容蛊”,那么就可以把怀孕的侍妾弄到府外去,而府里留下她们的替身。
难道顿顿人参拌饭,鱼翅刷牙,燕窝洗脚?
冀鋆冷笑,
“殿下这算盘子打得可真响!用完了人家的钱,又哄着人家去为他试蛊,对我姐妹下毒,计划不成功,就把人家一甩,帮他顶罪,他自己依然妻妾成群,富贵荣华!何妃虽然对我姐妹堪称冷酷无情,也称得上心狠手辣,但是对殿下却是一片真心,殿下这般待她,侧妃娘娘难道不觉得心寒?没有兔死狐悲之感?”
红红的鲜血一点点地滴入瓷瓶中。
然而,意外的是,邹侧妃竟然找到了冀鋆,
“冀大小姐,何妃就不必回皇子府了!她将殿下的事办砸了,她回去也活不成。我跟殿下求了恩典,亲自动手处理何妃。如今,何妃就交给你,皇子府这边你不必担心,没有人会再来关心你们店里的这个何妃,殿下不会再提起她,她何家也不会来找你们店里这个“何妃”,你懂?但是,我需要你的血来抵制“易容蛊”。毕竟,我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世上出现好几个可以代替我的人!咱们做个交易可好?”
邹侧妃眼中浮现出厌恶,就差那么一点了!可恶!
随即,邹侧妃面上浮上嘲讽一笑,
“当年,皇家和几位国公爷的先祖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危,歃血为盟。几家国公爷周氏先祖为帝。但是,这个“血盟”其实是一种“蛊”。三位高人又担心将来君臣不和,导致生灵涂炭。便在“蛊”里下了咒语。假如皇家做不到爱护百姓,信任臣子,便会遭到此蛊的反噬!首先会导致君臣离心,其次就是父子失和。”
随着邹侧妃一点点的讲述,冀鋆的周身泛起丝丝寒意,她仔细想着大周的历史,又想起礼国公父子的遭遇,冷声问道,
邹侧妃点头。
冀鋆狠了狠心,又在原有划痕上两厘米处,再划一刀!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冀鋆觉得,二皇子可不是单纯为了瞒着何妃。
她们即使恨何妃这个帮凶加走狗,也不能轻而易举地要何妃的命!只要将何妃的“杀伤力”废掉,何妃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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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焦贤妃那般。
可笑的是,何妃竟然还以为这“易容蛊”是她的“登天梯”!
如果没有魔鬼的资质和依仗,就不要试图与魔鬼做交易。
别的不说,用来防身,比发簪啥的,有杀伤力!
再次看向瓷瓶。
冀鋆听到这些,大感震惊!
“我们必须要清楚地知道他们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们才能提前做好准备,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也不怕撑死!
还差几滴就要装满瓷瓶的时候,冀鋆的血忽然再也滴不出来。
她恨这些人为什么要欺负自家两位小姐,只因为她们无依无靠么?
难道“无依无靠”就是罪过?就可以任人宰割?
他们觉得自己强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们就不怕遇到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如同他们对待两位小姐那般对待他们?
他们如今已经是锦衣玉食,已经是朱玉满堂,还想怎样?
“皇家人用蛊是大忌,可是何妃姐姐不听,没有办法,就只能由着何妃姐姐折腾了!殿下很生气,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总要给姐姐留个体面。反正,府里还有姐姐的替身,不会堕了姐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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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价格便宜,取材方便,甚至不需要花钱,就可以随地取材,木头啦,竹子啦!
特别一点的,什么牛角,象牙,石头,贝壳,这些,也都作为原材料。
小姐说过,
哦,明白了!何妃一完蛋,她就能上位了!就如同太子死掉,二皇子和其他几个皇子才有机会一样啊!
芍药气得眼泪瞬间飞出,瞧瞧,说得多轻松!你咋不割呢!
冀鋆摇头示意无碍,不必担心,继而面向邹侧妃道,
“邹侧妃,交易呢?”
原来,这个侧妃在帮着小姐!
“芍药,看起来,似乎咱们“好邻居”日进斗金,其他的铺子也多多少少有不少收入,但这些,即使全部拿给二皇子或者陈国公,再或者焦贤妃,也不会令他们有丝毫的动容,会因此放过小小姐。”
芍药眼中蓄满了泪水。
“可以了吗?然后呢?父子失和之后呢?”
邹侧妃的脸浮现出一丝僵硬的抽动,接着又展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父子相残,江山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