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华从训练室练球回来已经很晚了,林晖依然是他走时的睡姿。 这家伙,有这么累吗?连身体都懒得翻! 不对!赶忙向林晖的床位走去。 “林晖!林晖!“连着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建华走上前,推了推躺在床上的林晖,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朝着林晖的脸上瞧去,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一动不动的侧躺着。 建华看到这样的林晖有点不对劲,他母亲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他家里穷,本不富裕的生活又填了一位病人更是雪上加霜。为了帮母亲看病,少走一些的弯路,多花一些冤枉钱,他就开始研究关于病理的书籍。 眼前林晖的症状很不好,他以前看的是和他母亲有关的书籍,但是林晖的病是什么,他也不清。 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林晖的额头,进行了对比后发现林晖额头滚烫的厉害。 “林晖你生病了,我们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建华尝试着林晖说话,看能否得到回应,但是无论建华怎么努力的喊着眼前的人,都是无动于衷,迟迟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不能睡,有我在你会没有事的,你不能睡,坚持坚持,不能睡!”叫了几林晖都没有回应,看来已经进入了昏迷的状态,事态有点严重。 听不到,没有反应,脸色差到极致,以建华的常识,肯定是病的有点重,建华拿住林晖的两个胳膊往他身上一搭,他用自己的手臂拽住林晖的两只脚,连鞋都没有穿,背着林晖匆匆忙忙的走出省队。 省队的医院就在他们附近,只有100多米的距离,就是这么一百多米的距离,建华都觉得有点远。 刚开始时还是背着不醒人世的林晖,之后为了缩短时间,他抓着背上的林晖,慢慢的开始快速跑起来。 尽管他背着林晖有些开始吃力,依然在和他说话,他知道无论怎么说和林晖说,都是没有声音的,可是他依然坚持着和林晖说话。 即使他听不到,潜意识里也可以听到有人在召唤他,让他不要沉睡。 “千万不能睡,有我在,你会没事的。医院就在前面,我们马上就到了,你坚持坚持,不要睡!”林晖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一个人在和他说话,告诉他不能睡。 可是他真的好困,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不断的打架,任凭他尝试努力的着睁开眼睛,好像都无济于事。 不知不觉中他又睡着了,等他醒来时,感到有一道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能透过这道光看到爷爷,爷爷在向他招手,嘴里还说着“过来呀!过来呀!爷爷带你吃串羊肉面!” 林晖最爱吃的就是串羊肉面,虽然他生在吉林,长在吉林,吉林的主食是以大米为主,可唯独这份串羊肉面觉得他更像是山西人。山西人喜欢吃面食,吃面食的时候放很多很多醋,林晖在吃串肉面的时候喜欢拿着醋对着碗大把大把的倒,只有醋的香气才能盖住羊肉的那股味。吃的时候他喜欢的吃几口的面,在夹几块羊肉,羊肉他喜欢红白相间的,看起来好看,吃起来也香,在顺便喝两口汤,这种滋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味道赞的很,整个人在冬天吃上串羊肉面不仅心里暖和的很,连心情都会很舒畅。 一听爷爷喊他说吃串羊肉,他就顺着爷爷的位置走去。 “来呀!我们去吃串羊肉面!”爷爷继续说着这句话,他缓缓的走向到爷爷的位置。 近处看爷爷的面孔还是那么的慈祥,一天笑嘻嘻的,总是会对他说“男子汉,要勇敢的面对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不管再苦,再累,熬过去就会有甜!” 他永远都记得爷爷的话,虽然爷爷话不多,但是每说一句话都字字在理,他朝着爷爷的身边走去。 忽然耳畔传来“林晖,醒醒呀!别睡了,睡多了对脑子不好!也影响你打球!赶紧醒醒!” 这是谁在不断的唤他,睡觉不是可以美容变白,补充足够的睡眠对身体很好,和脑子有什么关系。这人是怎么想的,他不理会耳畔的声音,继续行走。 他正回过神朝着爷爷的方向走去,可是爷爷就如一道白光渐渐的离他越来越远,最后缩成一个点。 爷爷不见了,爷爷,爷爷你去哪里了,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你讲!我不吃串羊肉了。我要你回来。他大声的呼喊,拼命的往爷爷远去的方向跑....... 此时建华脸上不断冒着汗珠,林晖并不是很重,背着他一路的跑有点乏力,可是他一刻都不敢耽搁。 直到看到了护士的那刻他才松了口气,说话中带着喘息的声音“护....士,护....士,他..他生病了,...快..快看看!” 救人治病是医生的职责,有医生和护士听到建华的声音,赶紧走过来,不知在何时身边就了一辆单架车推着林晖走到手术室。 他跟着身后,直到看到医院手术室门口最中间的位置出现抢救的字样,建华才稍微的放松下来,大口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他相信医生会救他的,来到这里他只能在手术室外默默的祈祷。 “快点让林晖醒来吧!求求你了老天,他可是要进国家队的,为我们省队得过第一的,他将来可是要为国争光的,让他醒来吧!” 林晖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喊他,听不清是谁的声音,但是内容依稀是“你是要进国家队的,你是要为国争光的!” 他国家队还没有进,他还要继续为国争光,打球是他的梦想,梦想没有了什么也就破灭了,面前一片漆黑。 林晖想到爷爷和他说的话,只要经过了无数的苦才能赢来丰收的甜。 滴答--滴答,他听见时不时传来液体的声音,手有点痒,他想去用另一只手挠挠会舒服些。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睛还是很困,他努力的尝试着睁开眼睛,还是很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