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琛! 居然是祁靳琛! 他不是没有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个样子! 苏贝贝脸色都白了!看着祁靳琛有些不可置信开口:“琛哥?” 原来!从始至终就是苏音给她设的圈套,琛哥根本就不是有事耽误,而是一直在门口听着她们谈话! 这个该死的贱人,居然又给她挖坑! 刚刚她们已经在苏音的激怒下,她说出了实话,这下该怎么圆? 孟荷也傻眼了,她居然被苏音这个贱人又算计了一回! 苏音扯了扯唇,而郭苒则是掩不住的笑意。 她悄悄对苏音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得不说,论聪明这一套还是得看音音。 时间倒转…… 她们的车几乎是不分先后到达了医院楼下,可是苏音下车后却没有急着走进医院,而是转身拦住了祁靳琛。 苏音目光平静看着他,声音清冷:“祁靳琛,请你看一场好戏,你要不要看?” 祁靳琛抿着唇角,眉间微皱:“你想干什么?” 苏音慢悠悠出声:“让你看看,你心里的小白莲的真正嘴脸,顺便再让你知道这次生病住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靳琛脸色顿时沉了沉,不悦地看着苏音,“贝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为什么苏音总是这样针对苏贝贝? 苏音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但仔细观看,里面却又写满了嘲弄。 “别急着开口,先看看事实。一会儿我跟郭姐先进去,你就站在门口偷听,自然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完,苏音没给祁靳琛反应的机会,而是挎着郭苒的胳膊,大步走进了医院。 …… 此刻,几个人都站在病房门口,神色各异。 苏音看了一眼祁靳琛,眸色意味深长。 她进入病房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套孟荷和苏贝贝的话。 对于其它事情也不用说,只要让祁靳琛亲眼看到孟荷平安无事就好了。 祁靳琛面色幽深冷如寒潭,锐利的眼眸紧紧锁在苏贝贝身上。 他不止一次怀疑他看到的苏贝贝和她的本性完全不同。 而刚刚发生的事情,更是再一次证实了他的猜测。 苏贝贝眼眸颤了颤,紧紧捂着胸口位置,下意识喊了一声:“琛哥,事实不是你听到的那个样子的,我……” 苏贝贝大脑疯狂运转,可是张嘴半天也没有办法补上后半句。 她如果早知道苏音故意给她设的圈套,她绝对不会说这些! 苏音眼里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拍手拍了拍祁靳琛的肩膀:“眼见为实。” 话说完,她没在这里过多停留,而是直接和郭苒转身离开。 以前的祁靳琛总是对苏贝贝营造出来的人设和滤镜深信不疑,如今事实证据就摆在他眼前,他如果还选择相信苏贝贝,那她无话可说。 郭苒坐在副驾驶上,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忍不住夸奖道:“音音,你这一招实在是太棒了!苏贝贝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肯定没有办法为自己解释。” 苏音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神仍然清冷,她缓慢摇头:“不一定,别小瞧苏贝贝的狡辩能力,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更何况祁靳琛从始至终都偏心她。” 人与人之间的爱情其实说白了,不过是那一双偏爱的眼睛。 她两辈子加起来对爱的总结,便是对方的缺点,也能变成优点。 滤镜的作用可太大了。 郭苒轻叹了口气,把车窗放下,让外面新鲜的空气吹进来:“你和祁靳琛之间妥妥的孽缘,也不知道老天想让你们纠缠到什么时候。” 苏音勾着唇角并没有开口回答,她和祁靳琛已经办完了离婚手续,现在只要演戏演到外婆他们离开就好。 纠缠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苏音开车重新回到律所,刚一进门,小助理便开口提醒:“苏律师,桌子上有你的快递,刚送过来的。” 苏音眼里出现一瞬的迷茫,缓缓摇头:“我最近没买过什么东西啊。” 郭苒一脸好奇走到快递箱前,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贴着收件人和发件人的名字,甚至连商品信息都没有。 郭苒手里拿着美工刀走过来:“竟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苏音点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郭苒拆开快递,但是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却瞬间变了脸色。 她下意识尖叫一声,手里的美工刀掉到地上。 郭苒脸色苍白,满脸惊恐,抬头看着苏音:“音音……” 苏音快步走过去,郭苒刚刚的尖叫声也引起了律所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围过来观看。 只见盒子里面装满了被打印出来的血淋淋的照片。 其中最上面的一张更是用红色笔记写着苏音两个字,又被画上了一个大叉!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或者说是威胁! 一时间,整个律所的氛围都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死寂感。 苏音抿着唇角弯下腰,把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没想到除了这些照片之外,最下面还压着一只塑料人手,只不过也是断掉的,断口处还有着红色的油漆。 就在苏音还想拿起那几张照片仔细看的时候,郭苒急忙提醒道:“音音,你还是别碰了,赶紧把这些东西扔出去吧,到底是谁想出这么恶劣的恶作剧?” 苏音站起身来,冷冷盯着这些东西,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助理。 “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 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被吓得脸色苍白。 她木然摇了摇头:“好像是快递员,他当时戴着鸭舌帽,只说了一句是苏音律师的快递,我就让他放在了门口,我当时忙着手上的工作,也没有仔细看。” 苏音快步走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着,直接调出了门口的监控。 在他们回到律所前十分钟,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出现在监控里,他手里拿着一个纸盒推门而入。 他在镜头里面停留的时间,甚至一共不过半分钟,把东西放在桌上后,便匆忙离开,他似乎是知道门口有监控的存在,还故意又把鸭舌帽的帽檐往下压了压。 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郭苒眉间几乎要皱成疙瘩,转头看着苏音:“音音,你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像这样恐吓威胁的事情,我之前也遇到过几次。” 在这个年代,其实律师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危险行业。 他们帮自己的委托方打官司时,经常会收到另一委托方的歧视和针对。 苏音冷着脸色缓缓摇头,在刚刚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冒出无数嫌疑人,可又被一一否决掉。 最有可能动手的人是苏贝贝,只不过她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忙着和祁靳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