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音掀被下床。 既然她和祁靳琛单独待一块总吵,那她就避开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背后想对她动手的人给揪出来! 没曾想,祁靳琛却伸手拦下她,“你今天还没有输液。” 祁靳琛双眉微沉,神情凛然中又带有几分严肃。 甚至他还呵斥要求:“马威那边我去处理,你在这里好好输液。” 苏音:“……” 她很无语。 明明他们离婚后就不该有牵扯,但祁靳琛这处处都要管,摆明了就是要压着她,甚至他凌厉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她,她要绝对服从他!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祁靳琛,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要求我?你说我故意刺激你,但你现在算什么,故意给我你在意我,爱上我的错觉?” 苏音越想越觉得可笑,甚至她嘴角两边的笑容也越来越讽刺。 故意引起她的错觉,好让她再次无条件的付出? 她蠢了一世,而且死前也看清楚他的薄情寡义,这一世重来,她怎么可能会再被他影响! 苏音怒从心起,一把将他给推开:“我要怎么做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现在,麻烦你别挡我的道!” 祁靳琛让她留下来输液,这是他的好心,她能理解。 可她看到祁靳琛的眉眼,她就想到前世的惨死,还有那个死在肚子里的孩子! 就算祁靳琛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他连孩子都不管!! 她对他怎么可能还会有好脸色呢? 祁靳琛脸色难看到极点,“苏音,你听不懂好坏话?” 他现在明明都没有和她起争执,也没有对她重语气。 结果苏音就跟炸毛了一样。 他实在想不明白:“苏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音本就在气头上,祁靳琛现在这些话无疑是一把添加剂。 苏音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 “我想要你和苏贝贝死!” 她咬牙切齿,声音愤怒到极点。 尤其是苏音眼底的怨恨,祁靳琛看得很清楚。 祁靳琛脸色绷沉严肃。 有几点,他认为很有必要和苏音说清楚。 他冷冷地开口:“就因为苏贝贝被苏家找回,你只是一个假千金?苏音你别忘了,苏家给你二十多年的宠爱,没有苏家,你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我对你……” 他对她也不差。 虽然没有爱情,但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在没有离婚之前,他就要对她负责。 结果呢? 在苏贝贝出现后,苏音变得极端,不择手段。 也不知道苏音是哪里来得这么大怨气!! “你对我很好吗?” 苏音嗤笑着打断,嘴角两边是深深的讽刺。 祁靳琛对她都只是表面现象,所谓的相敬如宾不过是没有到爆发点。 看现在,祁靳琛对她还有耐心吗? 他要是真的好,也不至于三年都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 苏音眼底闪烁着冷戾的光,她的声音毫无温度:“祁靳琛,你别在这里说笑话了,我不想听。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和我消耗,不如去找你的苏贝贝!” 苏音打算绕过他。 可还没走两步,她就眼前发晕,整个人摇摇欲坠。 还是祁靳琛及时扶住她,将她给扣在怀里。 他哑声道:“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较什么劲。你把我推开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不是才谈好吗?” 祁靳琛所谓的谈好就是怎么利用马威去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他的话不无道理。 苏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和祁靳琛不是他,就是她有情绪。 他们已经回不到最初相敬如宾的模样了。 苏音讽刺地勾开唇角,“祁靳琛,你这么在乎苏贝贝?” 在乎苏贝贝,这么维护苏贝贝,替苏贝贝抱不平。 如果她和他没有婚姻,她只是他看到的一个陌生人,祁靳琛必定要为了苏贝贝对她出手,而且还是让她痛不欲生的那种! 祁靳琛本来是不想和苏音扯一些没用的,但苏音和他好想总能把话题给绕回来。 他们好像陷进了死胡同。 既然她再次提到了苏贝贝,那他就跟她把话说清楚。 祁靳琛抿了抿唇,紧接着,他迈步往苏音的跟前压了两步:“苏音,你听清楚,苏贝贝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救过我两次。我对她好那是应该的,你我做夫妻的时候,我对你也不差。这后面是你自己作死!” 他高大的身躯犹如大山一样压在苏音面前,苏音察觉到压迫感。 最主要的是,他那双犹如淬着毒般的黑眸。 祁靳琛对她的怨恨、憎恶不是一般的深。 “真的是我在作死吗?”苏音冷笑两声,怼回他。 自从苏贝贝出现后,她承认自己很害怕失去祁靳琛,可她做了什么?她很卑微,处处都向着祁靳琛。 她唯一算计过他的一次,就是给他下药! 除却这点,她做了什么? 祁靳琛黑眸冷睨着她,他不言语,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音觉得很好笑:“祁靳琛,我对你卑微的付出你没有看到也就算了。你不能说是我在作死,我给你下药,算计你跟我发生关系,那只能算是我们迟来的新婚夜!” “苏音,你怎么有脸说得出口?” 祁靳琛的脸色阴沉到谷底,那眼神蕴现着的凶狠几欲迸发。 他们之间是属于商业联姻,从她嫁进祁家成为他妻子的那天起,他就跟她说得很清楚,他们是形婚。 他可以给到她祁太太的名分,但绝对不会爱她! 她明明都应允了,但她现在一步步变得极端和不择手段,甚至还要把一个无辜的人给扯进来。 再看看苏音这个样子,哪里像个正常人? 祁靳琛眸色之中尽是失望,他突然冷笑出声,“苏音,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贝贝她那个人那么好。你享受了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她都没有怨恨你,你不该对她怨恨这么深。而且,你也不该用那种低劣的手段来刺激我。” 苏音双手抱臂,她冷冷地盯着祁靳琛,“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怨恨我?祁靳琛,你是苏贝贝肚子里面的蛔虫?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刺激你?” 祁靳琛对她失望,他怎么不说她对他失望,憎恨? 前世的事她没有办法说给祁靳琛听,不然,死在她肚子里,那个八个月大的孩子,这笔账要怎么算? 苏音感觉到胸腔蕴着的怒火让她无比的压抑难受,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怒火,她琛,我们就此打住可以吗?” 大不了就不找祁靳琛。 就是不找萧言晟,她也可以找其他人帮忙! 祁靳琛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凛声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