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把我无视掉了?” 柒染在陈瞎子准备跑路的时候,及时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什么邪祟?” 面对着泼天的怨念和不祥,陈瞎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后才反应过来,似乎就是眼前的这一位将自己远程打晕的! 柒染挑了挑眉,正要讲话,陈瞎子却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不可思议道: “我认得你!姜研,你爸妈曾经找我算过命,你以前是个旺财命,只要血亲苛待你,压榨你,事业就能够蒸蒸日上,现在你的命已经跳出了既有命数,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是人!你现在是什么鬼?” “煞笔,这是自爆卡车?” 三花猫甩了陈瞎子一个白眼,找了个五斗柜跳了上去,悠闲看戏。 陈瞎子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完全就是给自己挖坑啊! “宿主,原主之所以会那么惨,除了姜家特有的重男轻女之外,陈瞎子的推算之术也是其中黑手。” 零七也不在乎柒染听没听明白,自顾自说道: “虽然当年他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话,却是给原主悲催的命运埋下了一道惊雷,勉强也算是给原主悲催命运推波助澜的凶手。” ……。 “那么说来,也真的是巧了,你当年随口丢出去的一把刀,现在,回来找你讨命了,杂碎。” 柒染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陈瞎子。 她的每一步,都升起一片片的黑雾,这些黑雾在她背后形成了庞大的黑洞,隐约有怪物的嘶吼从中传来。 柒染懒得想其中的弯弯绕绕。 既然那呱噪的系统都说这个算命的和原主有瓜葛。 那么自己就直接把对方打到气运崩溃为止,让他再没有胡说八道的本钱! 看着眼前这极具压迫感的女人,陈瞎子想动也不能动。 他身上不知何时缠绕了一些形态诡异的怪物。 这些怪物将他牢牢的缠绕,此刻的他好似掉入蜘蛛的蝴蝶,无法挣扎,无法逃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目可憎的蜘蛛走向自己。 “等一下,有话好说,不要逼我放大招!” 陈瞎子冷汗直流,柒染每靠近自己一步,死亡的气息就在他的面前更靠近一步。 原本应该从容应付一切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中崩塌,图留下一地的惶恐。 “来真的啊?” 三花猫被周围的气氛吓得浑身毛发齐齐竖起。 作为动物状态的他比人类更敏锐的察觉到异常。 这黑雾里带着可以动摇人心态的诡异力量,当这一份力量弥漫出来的瞬间,所有人的内心都被惊恐和悲伤占据。 哪怕三花猫并不想太过于失态,这力量还是强行让它浑身毛发炸起,心跳异常澎湃。 两人面对面注视了几秒钟后,柒染歪着头,困惑的开口: “这个人有些奇怪,直视我之后,居然不受影响。” 说罢,她伸出手准备拿陈瞎子脸上的墨镜。 这个墨镜阻挡了本体力量侵蚀灵魂的速度,似乎不是普通的墨镜。 “你再这样下去会引来窃取他人气运的怪物!到时候,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陈瞎子看着柒染的手朝着自己的墨镜抓来,他慌忙地扭动脖子想避开。 不曾想,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怪物又把他脖子给板正了回去,强行让他面对眼前浑身冒着黑气的女人。 “你说的是谁?” 柒染抓过墨镜,随口问了一句。 “肖清月,他…啊巴巴啊巴巴…。” 陈瞎子神情激动地想说什么。 但是墨镜被拿走的瞬间,他对上了柒染那一双猩红的眼眸。 瞬间,陈瞎子的脑海被那血色眼眸占据,所有的思绪被搅得一团乱。 之所以没有立即失去意识成为尸体,还是他头顶上的气运星空在飞速消耗,抵挡侵袭。 瞧着那个陷入自言自语的陈瞎子,柒染又把墨镜重新给他戴上。 陈瞎子瞬间从混乱状态回过神来,他头痛欲裂,被血色眼眸注视的感觉并不好受,才几秒钟的时间,他好似已经经历了十大酷刑一般,精气神都萎靡了。 “肖清月怎么回事?”柒染声音微微沙哑的追问。 “这个世界上有所有的天命之人,他们的气运极为庞大,但自二十年前,肖清月的出现后,气运之人就一个个飞速的消失,所有的气运都集中在了肖清月的身上,这已经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事情了,他将近不老不死,被他盯上的人都将会气运全失,我们算命师曾经围剿过他,最终却是以失败告终。” 陈瞎子说起肖清月满是忌惮:“你家里有肖清月的照片,这代表他将其视为目标,再不怕就要被盯上了!到时候必定是一场恶战!” “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果然出了问题!”柒染听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那气运之子长得人模人样,英俊帅气,一副很合适挨打的气质。 她老早就想打死那人了,要不是看在对方是气运之子的份上,见面第一秒自己就把他五马分尸了。 “现在似乎不是考虑能不能打死他的时候。” 零七瞧着柒染这样跃跃欲试的表情,忍不住地提醒:“对方是一个掠夺了这个世界大多数气运的怪物,就气运的运用上,我们是不如他的。” 陈瞎子浑身战栗,他看着柒染又看着不远处的素描画,这素描画上的背景树影绰绰,好似具象化了一般,不属于在场所有人的气运光辉在不断的飘荡过来,将其他人的气运都挤压在最角落。 就在他以为这两怪物即将碰面的时候,柒染转身从仓库里拿出了一个闹钟大小的老虎摆件。 陈瞎子有些困惑,他很想问一句这是要干啥? 可是吧,面对柒染,他是真的没有勇气去问,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把老虎摆件拿出来,然后砰地一下,带着他们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这里是哪里?”一晃神的功夫,陈瞎子惊呆了,他居然站在了一条特别有年代感的青石板路上,左右都是老旧的红砖瓦房,路人的服装清一色的垫肩阔腿裤。 “这是,二十年前。” 三花猫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红色横幅上,回答了陈瞎子的疑问。 这挂在砖瓦房上的横幅赫然写着“少生优生幸福一生”右下角还有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