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胃倒是已经不疼了,看来昨晚的药,还挺有效的。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阿卿就睡在她身边。 “你怎么睡在我房间里?”而当她这样问的时候,他却只是笑了笑回道,“因为以前我不舒服的时候,阿姐不是也总是会陪着我一起睡么,所以我昨晚也想陪着阿姐睡。” 她心头不由得泛起着一股暖意。 是啊,曾经他们也是这么互相陪伴的! 上班的时候,任初情倒是能感受到同事们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一些异样,其中最多的是……呃,同情。 甚至还有人安慰着她,塞了一瓶药给她,“任经理,秦总这下手也太重了,这淤伤药特别好用,你用用!” 任初情哭笑不得。 敢情公司里的人都误会了,以为她脸上的伤,是秦璟之弄的。 “这和秦总无关。”任初情道。 “我懂,我懂的。”对方给了她一个“我懂”的眼神,却是把那淤伤药更往任初情的手中塞着。 “……”呃,这人真的懂吗? 下班的时候,任初情接到了江徊的电话,“初情,我现在就在GGK大厦的外面,你当初留在我这边的研究方案的册子,我也带过来了,想还给你。” 任初情微抿了一下唇瓣,过了片刻后道,“好!” 15分钟后,任初情和江徊在附近的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 江徊拿出了那本研究册子,放到了桌上,“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不过,在还给你之前,我有个要求,希望我母亲和妹妹的事儿,可以调解,毕竟我母亲50多岁的人了,而我妹妹,还是大四学生,如果她们留下案底的话,那么以后会很麻烦,对她们的人生也有很大影响。” “还我册子是假,想要用册子来要求和解,才是真的吧。”任初情冷冷地道,“如果我不同意和解的话,是不是这本册子,你依旧不打算还我?” 江徊的表情一僵,随即忿忿,“难道你真的要毁了别人大好人生才好?” “那么之前你母亲和你妹妹在警局不肯调解,非要我和绵绵留案底,不也是要毁了我和绵绵的大好人生,你也会这么去要求你母亲和妹妹同意和解吗?” 任初情说着,嘲讽地笑了笑,“不会,你当然不会,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江徊,你和我交往,不过是因为你的自私,因为这样,你可以更顺理成章的享受着我的付出。” “难道我就没有付出吗?”江徊恼羞成怒。 “你付出了什么?工资吗?可是那些工资是我应得的,甚至外面其他公司给我开过十倍的工资,我也没跳槽离开。还是说,你付出过爱?但是你自己也和苏语儿说了,你可从来没有爱过我半分。”任初情不客气地道。 江徊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任初情继续道,“所以江徊,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让我同意和解?” “那么就算我说出你弟弟的秘密,也没关系吗?”江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任初情一愣,微微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弟弟的秘密?哪个弟弟?! “韩初远身世的秘密,我说出来也没事儿吗?” 当这句话,从江徊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任初情身子陡然一震,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你说什么?” “韩初远并不是你继父的亲生骨肉,如果韩家知道他们所养的孩子,并不是韩家的种,你说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到时候你那个宝贝弟弟韩初远,又会遭遇什么?”江徊道。 任初情瞪视着江徊,“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小远的秘密,她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恐怕只有她知道了,但是为什么江徊会知道? “胡说八道?那么和韩家说一声,让韩家带韩初远去做个DNA检查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似是要给任初情解惑似的,江徊又补充了一句—— “你现在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吗?当初你在你母亲和继父忌日那天喝醉了酒,把韩初远的身世一股脑儿的对我说了出来,任初情,我知道这些,还都是拜你所赐。” 任初情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握成着拳。 没想到她因为心中太苦,喝醉了酒,把小远的秘密说了出来,而现在,竟然被江徊当成了威胁她的筹码! 当年,在母亲和继父死后,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继父的检查报告——无精症。 继父患有这种病症,是天生的,所以这也代表着小远并不是继父的孩子。 也因为小远的长相,更偏向母亲,再加上血型和母亲一样,都是A型,所以也不曾有人起疑过这件事。 韩家的人,对小远来说是亲人,而将来,如果她死了的话,那么小远可以依靠的,只能是韩家了。 “江徊,你果然是小人!”任初情冷声道。 “只要你答应和解,那么这个秘密,我可以帮你永远保守!”他提出交换条件。 指甲深深地陷进着掌心中,任初情开口道,“好,我答应和解,可是江徊,没有下一次了,如果下一次你还想用这事来威胁我,或者是把这事儿告诉第三人的话,那么就算要我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她的声音是冰冷的,而看着他的眼神是讥讽厌恶的。 江徊的心一颤,明明他并不需要怕任初情,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忍不住的有了畏惧。 就好像她的话,真的会一语成谶! 任初情转身离开,江徊看着她的背影,在心中告诉自己,他怕的并不是任初情,而是任初情背后的温沐卿而已。 那个……不知道对任初情到底是何种意图的温沐卿! ———— 任初情从咖啡店里走出来的时候,一辆车直接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下移,露出了秦璟之那张立体分明的脸庞。 “上车。”秦璟之道。 任初情虽然诧异,不过却还是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临时有个宴会,你陪我出席一下。”秦璟之道。 “现在?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任初情惊呼,尤其是她现在还顶着一张淤青抓痕未消的脸。 “会有人给你做准备,还有,刚才你是在咖啡店里和你的前男友喝咖啡吗?听说你们差点结婚了,结果他却出轨喜欢上了那个苏语儿?” 秦璟之突如其来的话,让任初情差点被口水给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