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越的无礼,叫万冲和极为没面子,军人骨子里的霸道立显。 酒店的灯光洒在他阴沉的脸上,极为难看,眼眸里尽是狠厉。 闫翠玲巴不得人全走掉呢,见一会的功夫,酒店门口就只剩下表哥和自己,嘴里如含了蜜糖。 心里高兴,她也没留神万冲和的不悦,装着气愤地道:“越堂兄也真是的,这事也不怨表哥,做什么同表哥耍脾气。” 女孩子的声线又脆又亮,还算悦耳。 万冲和被闫翠玲这么一安抚,心头松快了几分,“闫越这几天脾气是长了不少。” 到底温和知礼,背后说人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万冲和态度和缓下来,闫翠玲立马知道自己刚才的维护起了作用,就更开心了。 她不觉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要说越堂兄虽说脾气大了些,可也没今儿这般,也是一片真心被辜负,这才气大了些。” 显然,闫翠玲不懂得什么叫过犹不及,所以,她这暗示性的话,说得万冲和蹙了眉头。 一个女孩子背后说人是非,就已经不对了,还出口就什么真心不真心,辜负不辜负,可不是有涵养的女子该说的。 再说了,具体的事,他这当表兄的,难道不知道? 不过,若是有外人在,确实叫人怀疑韵诗的人品,翠玲太过了。 万冲和肃了容,打算好好说几句,不妨,这次他又被抢了话头。 好似算好得般,闫翠玲一说完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便笑嘻嘻地拉住万冲和的袖子,装娇弱,“表哥,表哥,我脚疼。” 万冲和本有些责怪闫翠玲对邵韵诗的纠缠和诽谤,可见她皱着眉头,呼脚痛,到底是看着长大的表妹,立马就压下了要出口的训诫。 不仅如此,他还伸手扶住了人,轻声责怪着,“你说你,脚还没好,就往外跑,这要是又挫伤的话,可就难好了。” 这话里的关心不假,所以,万冲和这样的人,确实是个十分绅士的好男人,也是大家眼中的好男友好女婿人选。 闫翠玲本是撒娇,被扶住就更觉得浑身舒爽,脑子也有些热了起来。不过听了‘又挫伤’这话,下意识地就觉得脚更疼了。 想到医生说,若是再扭伤很可能变坡子,她怕了,她不要变成瘸子。 想到日后若是成了瘸子,闫翠玲热起来的脑子,冷灵灵地一激,凉了。 她再顾不得装娇羞,害怕地靠上万冲和,嗲嗲地道:“表哥,怎么办,我脚会不会废了?” 万冲和本是随意教训的,不想闫翠玲还真疼上了。 见她额头上都有些侵汗了,他也顾不得疑惑,忙半抱住人,拦了辆黄包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此时,他倒是有些后悔没留下汽车了。 随着闫家几人散去,酒店门口有了一会子的安静,街角处,也转出了两个人。 骇然就是早前躲在邵韵诗汽车上的甘棠,另一个自然是配合他行动的狗子了。 甘棠瞧见对面的人匆匆忙忙地走了,推了把一直阴沉着脸的狗子,调侃道:“你小子可以呀,这么远还能动手脚。” 狗子冷脸道:“我是神人啊,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 大概是还带着气,他说话的语气可不好。自然这气不是冲着甘棠就是了。 甘棠自然知道狗子是气那些人欺负邵小姐,就他,也是生气的,自己兄弟的媳妇,怎么能叫外人欺负了? 只可惜,他们不能暴露了自己。 不过,他还是吃惊事情的出入,看着狗子道:“什么,刚才不是你动的手?可那丫头怎么突然就不能走路了?” 狗子嗤道:“我怎么知道?行了,赶紧走吧,别回头笑话没看成,任务也耽误了。” 狗子其实是看见那个女子为什么脚突然疼的,完全是被某人的暗器伤的。 不过,他可不想叫甘棠知道,没得叫他觉得邵小姐歹毒。也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挡在了甘棠前头,不然,看见邵小姐动手的就是甘棠了。 甘棠没发觉狗子的不自在,想起任务,不由郁猝地甩了甩头,“大队长这一走,多少问题都露出来了。唉,钱队长怕是也焦头烂额了。” JS省、委那边,罗丛柏一走,一时难有合适的人做大队长,接他班的暂时就钱小利这个政委,当然他还兼着政委。 甘棠这话挺合狗子的心意。 心情好了些,狗子气也淡了。 遂,他边走边小声附和着,“可不是这话。往日上头要个什么,直接吩咐一声,好似这事多简单一样。” 最近,因为罗丛柏离开,甘棠被迫出外做了不少的额外工作,也有些不适应了。 要知道,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潜伏在扬州,唉! 狗子也替甘棠着急,他可知道潜伏工作的重要性。 深叹了口气,狗子木着脸,接着道:“也就我们大队长这样的能耐人,才能办成那些难度极高的任务。” 这点,甘棠服。 “且,咱们大队长那是个什么话都不说的,只知道劳心劳力地做事情。”狗子眼里含着光地道。 甘棠点头,“所以,上头现在有些扎手了。” “还是大队长当初做的太好了。”狗子不留情道。 甘棠一叹,“大队长能力太强,什么事不用旁人多出力,就处理好了。惯的有些人都养成依赖了。” “就这,还有人唧唧歪歪地觉得大队长任务完成的不行。”狗子露出了愤色,“哼,如今又如何了?” 狗子是真有些替罗丛柏叫屈,真是哪里都有些不纯粹的人。 甘棠和罗丛柏既是上下级关系,又是好友,自然是顺着狗子的话了,点头道:“话不错。不过,狗子,如今大队长不在这了,你这口没遮拦的,还是要注意点的。” 甘棠可是知道,狗子这嘴得罪过不少人,都是丛柏帮兜着的,不然,狗子有苦头吃了。 狗子知道自己的嘴快,也知道阿棠哥的好意。 不过,他也只是有些不忿往日那些人,什么难事都推给自家大队长罢了。可到底都是自己同志,大家也没什么坏心。 甘棠见狗子低着头,还当他会过来了,松了口气。 他拍了把狗子的肩膀,“都是自己同志,你别多想,他们主要是知道大队长能力强,事事劳烦惯了,也算是个能者多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