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家的事,如今在陆家那就是麻烦。 陆家人能不提起就不提起。 今儿,也是麦家自己个透了消息来,不然,陆家没谁关注。 常山春对麦家感官复杂,他冷笑道:“曹家想讹麦家,不想麦大公子半点不念旧情。” 罗丛柏也跟着冷哼,“可不是,这麦大公子看似多情,实则是个冷情的,他将马素仙利用了个彻底,可到头来,还落了个有情有义。” 想到麦大公子救人受伤的事,罗丛柏突然觉得好虚伪。如此方式完成任务,他是不认同也不赞同的。 常山春自然也明白,失笑地摇头道:“他这是太想立功了,锄奸团那些人,我还是知道点的,大部分都是些家境极好的子弟,办事有些随心所欲,且还不顾前后。” 想到麦大公子差点坑了麦家,罗丛柏皱眉道:“看来要关照岳父一声了,得防着麦大公子,别被带累了。” 常山春也觉得合该如此,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事一时也说不上来能具体如何,常山春便转而问道:“听说圣先生要走?” 罗丛柏知道是凌珠说的,也不奇怪,点头道:“嗯,他这边的事办完了,大概下午走。” 常山春虽有些奇怪罗丛柏他们做的事,可也极有教养地没多问,便道:“若是你们有事到了武汉,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可千万别客气。” 常山春这人虽是贵公子,可他品格不低,待罗丛柏陆家都很好,并没看不上谁。 罗丛柏和常山春也很合拍。 遂,他不客气地点头道:“这个自然,若是到了武汉,怎么能不去找你。” 说完,想想兰香小姑姑也在武汉,他有些头疼地对常山春道:“回头见了我们小姑姑,你可千万记得多说我点好话。” 常山春能意外地因凌珠陆家同江哲凯这位上司搭上关系,他自己也觉得蛮稀奇的。 如今,听了连襟这话,他不由的笑道:“我还指望你们日后给我说好话呢,怎么到了你这,倒是反了过来。” 罗丛柏无奈地道:“我们这位小姑姑年岁比我大不了多少,年少的时候还一道玩过,可她素来瞧不上我。” 常山春知道罗丛柏和邵韵诗是青梅竹马,不想里头还有这些事,乐道:“看来你日后有的受了,姨妹这人才可真是万里挑一的。” 罗丛柏见他幸灾乐祸的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不该提这个话题,便转而问道:“你们真急着走?” 常山春叹道:“倒也不是,我来寻凌珠是请了不短的假的,只是青岛如今这么乱,我怕有什么变故。” 倒也是,罗丛柏皱眉道:“曹家母女如今被金老板护着,怕是难了断。” 常山春提起曹家母女就恨的牙痒痒,可为了凌珠的安全,他目前什么也不能做,说到底,他的能力还是低了。 遂,他叹了口气道:“曹家母女如今被两方人马盯着,若是叫她们知道了凌珠在哪,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 说到这,常山春突然想起凌珠说的话,忙问道:“我们若是走了,金老板不会对付陆家吧?” 罗丛柏皱眉道:“金老板本来就要对付陆家,不在乎多没多凌珠这件事。” 常山春听的罗丛柏如此大义的话,很是感动。在他心里,是真觉得自己和凌珠给陆家带来了麻烦。 别人不知道金老板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那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且还阴魂不散。 罗丛柏见常山春面上还是惴惴的,皱眉道:“你也别过分担心,横竖这是青岛,还没到金老板一手遮天的地步。” 话到了这,常山春也不拿罗丛柏当外人,叹道:“姓金的那就是个神经病,所以我才特别的担心。” 罗丛柏看了眼一脸纠结的常山春,问道:“山春,我很奇怪,这姓金的就因为和你年少时的争执,就非得如此吗?” 他这话问的直接,并不惹人不喜。 常山春自然也不会多想,只怅然道:“我们家的事说起来复杂,其实也简单,我和姓金的打小就不对付。” “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吗?”罗丛柏来了兴致,多问了句。 常山春笑了笑,“我祖父是王府的管家之一,姓金的则是王府的本家少爷,所以,小时候我只能算是小厮跟班。” 这样?罗丛柏脑子一转,“是不是你哪哪都比他优秀,所以,姓金的嫉妒了。” 常山春嗤笑道:“呵呵,姓金的很看不起我,可又处处不如我,大概是被人比较多了,心里留下了阴影。” “世家子弟,怎如此性子?难道家教有问题?”罗丛柏说完,就觉得自己白说了,邵家不也有个不着四六的邵教授吗。 罗丛柏些微的尴尬,并没叫常山春知晓。 常山春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留神罗丛柏说了什么。 只见,他沉着一张脸,认真地道:“姓金的这人本就是个阴鸷的小人,所以,我怕他借着日本人的势,对付陆家。” 罗丛柏想了想,道:“山春,你给我句实话,你和姓金的除开小时候的那点事,可还有别的纠葛,比如,王府私藏了什么密宝,你知他不知的?” 这话直白的叫常山春发笑,就因为如此,他一点也没生气,还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应该没有,别说我这里了,就我父亲爷爷那辈也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 若是这样,事情倒也不可怕。 遂,罗丛柏道:“那你就不用多担心了,我想,经历了昨天捉奸那出戏,金老板肯定不能再留青岛了。” 常山春想了想,倒也是,点头道:“嗯,姓金的特别要面子,他那日本老婆背景深厚,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所以,姓金的暂时可能不敢惹那女人,只能是退回东北。” 说起这个,罗丛柏难得八卦地道:“你说马素仙那肚子真是姓金的种?” 其实,罗丛柏心里觉得既然麦大公子也不简单,那马素仙自然难保证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男人们都懂这些弯弯绕,且,大概是说起这等有碍风化的事体,连襟俩个突然间好似又近了一层。 遂,常山春也放开了,跟着冷笑道:“可不是这话,马素仙这肚子还真难说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