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容钦的警告,裴祈也不敢太磨蹭,只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她暴露身份就此被容钦杀了,反正她是不可能跟容钦做那档子事的。 回了卧房,容钦已经褪去了外衣,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其实裴祈刚到门外的时候,容钦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包括她在外面扭捏了半晌不肯进来也都被他尽收眼底。 直到一盏茶的时间刚到,门才被裴祈缓缓打开。 容钦也不戳破,不动声色的向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裴祈心里一阵惶恐,但也只能大着胆子一步化作两部的挪过去,过程虽然不长,但在裴祈心里,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到了容钦身边,裴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坐过去,她低唤了声:“夫君。” 容钦侧目而视,突然伸手一把将人捞过来抱在怀里,牢牢地困住,语气略带讥讽:“这一盏茶的时间,夫人真是一点都没耽搁。” 也愣是一点都没提前,将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裴祈红着脸,在容钦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的坐在他身上,时刻警惕着,以防他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 她唇角带笑,一脸讨好,强行曲解了容钦的意思:“夫君定的时间,我怎敢耽搁?一收拾完就马上过来了。” “这么懂事啊?”容钦哼笑,挑眉看了看她,又略带逗弄的凑近她早已红透了的耳畔:“夫人,夜深了……” “我、我去熄灯……”裴祈闻言,一把将人推开,作势就要抬脚下地,唯恐避之不及。 可容钦却偏偏不如她所愿,趁裴祈脚还没落地,一个翻身把她拉回来,直接丢进了床内。 “灭个烛而已,何必这么麻烦?”容钦长袖一挥,裴祈还没反应过来,远处还燃烧旺盛的烛台就被容钦强劲的内力熄灭了,他还顺带拉下了床帘,让二人所处的空间更加狭小:“夫人现在,可还有什么借口?” 裴祈不禁咂舌,瘪着嘴,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弱弱的道:“没有借口了……” 你容钦做的周到,连床帘都拉了,还在乎她有什么借口? 呵呵。 容钦内力高深,自然能在夜色中看清她那又青又绿的表情,不禁玩心大起,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容钦俯身而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裴祈颈间,轻柔炽热的吻如数落下,让本就强装镇定的裴祈彻底乱了。 “容钦,不行!” 裴祈不知从哪借来的胆子,慌乱之际竟一巴掌扇在了容钦的脸上。 趁着容钦愣神的功夫,从他身下钻了出去,抱着被子紧紧缩在墙角,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容钦的头偏向一侧,双眸瞪大,似乎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女人居然敢打他。 一时,彻骨的寒意自容钦周身蔓延,逐渐将裴祈紧紧包裹。 天啊,她干了什么? 她居然打了容钦! 容钦这人一向骄傲自负,更不会容忍叶柔这等身份的人对他不敬,哪怕先帝在他面前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叶柔? 可是……她没有办法了。 “夫君,我……” 还没等裴祈说完,容钦暴怒的一把捏住她的脖颈,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她人首分离:“叶柔,你敢打本相?!” “咳、咳咳!”突然被掠夺的呼吸,让裴祈心底升起不曾有过的恐惧。 容钦……是真的想要杀她。 感受到颈间的力道愈发不可控制,裴祈双手胡乱的抓着容钦的手背,逐渐浮现的几道深深浅浅的血痕,显得分外狰狞。 可容钦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猩红的双目凶狠的看着她:“叶柔,是不是本相今日给了你好脸色,才让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本,敢在本相面前放肆?” 好可怕…… 裴祈渐渐失了力气,握着容钦手腕的双手,也渐渐软了下来。 她凭借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断断续续的开了口:“容……咳咳,容钦,你不能杀我……” 容钦闻言,身形一顿,沉入脑海的思绪这才逐渐清晰,将他从暴怒中拉了回来。 如果杀了叶柔,他就将失去叶崇手上的兵权。 而且太后和左相马上就要回到帝都,虽然他现在有了裴祈手中的昭岚殿,却并不足以限制太后。 更何况,不止兵权,她还是引诱段千钧的一枚棋子。 对,叶柔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容钦冷哼一声,手上一个用力,裴祈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他从床内丢了出去。 涌入鼻腔的空气,让裴祈贪婪的呼吸着。 容钦用大拇指擦去了嘴角的血迹,阴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裴祈。 门外,察觉到异动的屠攸果断提着刀闯了进来,见状毫不留情的将刀架在裴祈脖子上。 容钦顺手理好了衣服,半蹲在裴祈面前,对上她无力却又带着一丝清明的双眸,气场愈发恐怖:“你说得对,有你爹在,你确实不能死。” “本相不会杀了你,可你怕不怕生不如死呢?” 裴祈趴在地上,艰难的撑起身子:“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容钦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但却不达眼底,他一把拽住裴祈脑后散落的长发,眸中尽是残忍:“既然你自恃清高,本相碰不得你,那就让别人来碰。” “叶柔,告诉本相,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本相绝对会满足你。” 他想……? 裴祈明白过来,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 她咬着牙,颤抖着声音:“容钦,你怎敢?!” “本相有什么不敢?”容钦冷笑道。 不知为何,叶柔眼底的那丝清明,让他觉得分外扎眼,恨不得将那丝清明碾碎,分毫不留。 “把她带下去,后厨的伙夫今天没什么事做,让他们好好陪夫人玩玩。” “但别把人弄死。” 容钦甩开裴祈的头,朝屠攸下了命令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任凭裴祈在原地如何骂他无耻混账,他都充耳不闻。 屠攸纵然心有不忍,但也无法违抗容钦的命令。 他派人一左一右的架起裴祈,向着后院的柴房走去。 裴祈脸上早就挂满了屈辱的泪水,知道自己待会要面临什么,不顾一切的挣扎着,曾经刻在骨子里的风姿卓越,在此刻也被践踏的荡然无存:“放开我,我不要去!” “求你们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 “容钦,容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