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宣墨的话,赵枝忽然想起什么,他道:“鸳儿呢?鸳儿又在哪儿?” 呈徽与鸳儿是被两拨人劫走的,眼下呈徽性命无虞。 不知道鸳儿…… 听大人提到小姐,宣墨的头颅低了下去。 “鸳儿没有下落?” “……是属下无能,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找到小姐的。” 赵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找到一个总比一个没找到的好…… 至少现在知道了呈徽的下落。 宣墨思忖着,他想了想,还是道了出来:“大人,这世道不平,赵府暗卫是否可以解除冬眠……” 赵府有一支暗卫,这些暗卫是赵枝的爷爷辈养起来的。 赵府先人深谋远虑,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后人落难孤立无援。 而这一支暗卫经过赵家几代人的培养,壮大,当初的一支二十人的暗卫,如今一声令下,可召集三千人马。 而能号召这三千人马的,只有赵府家主手上的令牌。 赵枝凝着宣墨。 宣墨是他看着长大的,年岁与赵呈徽也相差不了多少。 赵枝思索了一刻,他道:“这事……你去问呈徽。” 宣墨本以为会在赵枝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却没想到赵枝却让他去问赵呈徽。 宣墨瞬间失意。 宣墨内心不满,但也没有在赵枝面前表现出来。 宣墨道:“既如此,属下明白了。” 赵枝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 许玄一直在听墙角,赵枝和宣墨之间的对话信息量巨大。 他听的同时还不忘记四处警惕。 生怕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听到最后,许玄“呵”了两声。 原来一向以清正示人的赵大人竟然在暗处养了三千兵马。 在朝中,官员私自养兵马,是大罪中的大罪。 许玄想着,一定要将这件事情禀告给公主殿下。 许玄正要原路退出去。 突然,从后头走来一个刚解手回来的狱卒,他看着穿着牢头衣服的牢头,边揉眼睛边朝着许玄的方向走来。 他道:“是我梦游了吗……头儿你的个子怎么变高了。” 说罢,狱卒拍了拍许玄的肩膀。 这一拍,狱卒的瞌睡都拍醒了。 他蓦然睁大双眼,清醒过来。 狱卒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叫道:“你是谁?!为何会穿……” 话还未说完整,原本背对着他的许玄眼疾手快放倒了狱卒。 许玄急匆匆的跑了走。 但即便是许玄动作的再快,宣墨还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许玄刚逃出地下囚室,身后的宣墨就追了上来。 宣墨的弯刀指着背对着的许玄,他的声调冷成一条直线,毫无情绪:“你是谁。” 许玄一笑,还好在逃出来的时候把面罩戴上。 许玄转回身看向同样带着面罩的宣墨,他同样反问道:“你又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你今夜必死。” 即使透过面罩,许玄还是看到了那双寒潭双目。 许玄与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对视着,他道:“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你今夜要成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