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有些气恼的看着坐在先前商容洲位子上的骆青山。 男人招了招手,掌事姑姑重新拿出了茶杯给他添了杯新茶。 骆青山品着茶,他一脸担惊后怕道:“刚才可真是险,差点就被那小丫头发现了。” 皇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穿着一身紫袍大蟒服的骆青山:“你这个国公做的还真是让哀家不省心。” 骆青山一脸苦衷的模样:“姐姐,我这都是在为骆家着想。” “哀家问你,刚才容洲说的铜钱一事,是否真是你做的?” 骆青山神色一僵:“额……” 看到骆青山的表情,皇太后的声音骤然拔高:“真是你做的?” 皇太后要发火,骆青山连忙放下茶杯安抚着皇太后:“姐姐别动怒别动怒,都是为了骆家……” 皇太后斜了一眼骆青山,她愤道:“为了骆家?为了骆家为何要私铸假铜钱,你不知道这是砍头的大罪吗!” “姐姐息怒,你听弟弟跟你说……” 皇太后内心难平,她在等着骆青山给她一个解释。 骆青山道:“如今世道不平,朝政不稳,皇室子嗣单薄,朝上的小皇帝年幼又能撑的了多久……商氏的王朝走向覆灭也只是早晚之事,弟弟只是在为那日到来之时能保全母家……” “商氏可以被灭,但骆家的家族不能覆灭……弟弟私铸铜钱也是为了能流入大量的真铜钱流入咱们骆……” 骆青山话未说完,皇太后一顿暴怒:“闭嘴,你这畜生!” 皇太后没想到他能口无遮拦的说出这些话。 皇太后朝掌事姑姑一个眼神。 掌事姑姑随即将屋里的奴才婢女们都赶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姐弟二人。 皇太后这才看向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她气道:“草包,这些话若是被有些人听了去,还不治你的罪!” 骆青山见姐姐这么生气,他倒是丝毫也不害怕:“被听到又怕什么,这是在金城,金城骆家才是老大,谁敢闲话,我就杀谁。” 皇太后叹了口气,她道:“假铜钱一事,容洲说金城中百姓流离城外成了难民,可是确有其事……” 闻言,骆青山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姐姐,假铜钱那都是小事,死的也不过就是些贩夫走卒,不足挂齿,再说,不过是些贱命,怎么能与骆家的荣耀相提并论……” “容洲从小就聪明伶俐,为人又骄纵跋扈。” 骆青山给了皇太后一个安心的眼神:“姐姐不必焦心,弟弟做事自有分寸。” 皇太后摸了摸自己的护甲,她道:“所以你一直在躲着容洲,也是因为容洲在追查假铜钱一事。” 骆青山默不作声,他默认了这个事情。 听到皇太后提到商容洲,骆青山只觉得头痛。 皇太后扶额:“你最近收敛一些。容洲那丫头不比容冕……”说着皇太后突然瞪大眼睛抓住骆青山正在喝茶的手,骆青山差点没抓住茶杯,他抬眉毛看向一惊一乍的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