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把这位给忘了。 江思绵摆摆手,让人把孙贵人带过来。 很快,太医院的人就抬着担架把才刚刚恢复过来的孙贵人抬了过来,放在了柳答应柳烟的边上。 孙贵人并不知道此时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谎话已经被揭穿的孙贵人,一把拉住柳答应的手。 “妹妹~是姐姐不好,眼看着有人要去害你,竟没有第一时间上去阻拦”。 转身跪下,一脸坚定到要就义的表情看着江思绵,“请圣上恕罪,昨夜子时,妾身曾亲眼见到江常在给柳答应送糕点,但未曾多想,没想到,竟差点害了柳妹妹一条性命”。 柳烟眼含热泪,“姐,你是我亲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 孙贵人还没明白柳烟话里的意思,就听见圣上问道:“孙贵人,朕再问一次,你可是真的看到了江常在亲自去给柳答应送糕点?” 江思绵重重的咬住了亲自两个字。 孙贵人见旁边元祈风眼里全是怒火,以为自己奸计得逞,顿感身体大好,上前几步,一根手指直直的指着元祈风说道。 “回圣上,妾身亲眼所言,昨夜子时,江常在亲自去给柳答应送糕点!” 元祈风到底是没忍住,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什么时候被孙贵人这种女人指着鼻子污蔑过。 就算是朝堂之争,也讲究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这么明晃晃的诬陷,说实话元祈风也真是头一次见。 伤害性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强。 元祈风想都没想,上前几步,咔嚓一声,掰直了孙贵人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 伴随着孙贵人的一声惨叫,元祈风气场全开,犹如在世阎罗一样。 “江常在你是不是疯了,圣上在此你都敢如此对我,我可是贵人,你这是以下犯上,仗着陛下的宠爱,我看你连贵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你简直是...啊!” 元祈风一脚就把扑上来准备找自己拼命的孙贵人踹了出去,可惜江思绵这幅身子太弱,要不元祈风保证自己一定能一脚踹死这个不长眼的玩意。 孙贵人疯了似的就要冲上来跟元祈风拼命。 “够了”,江思绵猛的拍案而起,整个清元殿上上下下跪满了一地。 就连快要疯魔的孙贵人都回过神来颤抖的跪在地上。 除了人群中突兀站立着的元祈风。 “朕看你们是一点没把朕放在眼里啊”,江思绵轻飘飘的说道。 下一秒,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元祈风。 刘许跪在一旁,梗着嗓子喊着,“大胆江常在,触犯圣怒居然还不知罪,藐视圣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你简直是罪不容诛!” 刘许打小一直跟在元祈风的身边,是他最为心腹的一个,陪着元祈风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刘许深深的清楚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 真要是惹急了圣上,怕是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人头落地。 隔着人群对视,元祈风看着江思绵紧盯着自己,眉头紧锁,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起了异心吧? 也是,九五至尊之位,手握生杀大权,别说是坐上去,就算是想想半夜都说不定会笑出声来。 自己就说,一个后宫嫔妃下毒之事,哪用的了那么费劲,都砍了便是。 大费周章的做了那么些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元祈风忍不住想仰天长啸,他想指着上天好好地问问,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自己自认心系天下黎民百姓,勤于政利于民,为何要让自己死的如此憋屈。 这边元祈风还在进行极为汹涌的内心波折,正当他决定只要一会儿江思绵下令要杀了自己的话,一定拉着她同归于尽的时候。 只见后者揉揉眉心,无奈的说道:“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孙贵人和柳答应污蔑江常在,用心极其歹毒,打入冷宫,待事情全部查清后再作处理。 至于江常在...嗯,行为影响极其恶劣,禁足在清元殿,任何人不得探视,让她好好反思下自己的过错”。 江思绵话音刚落,柳答应就赶忙磕头谢恩,被掰断了手指的孙贵人还想再申辩两句,被柳答应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琪贵妃,孙贵人和柳答应就交给你处理了”,江思绵说道。 琪贵妃行了个礼,“陛下放心,臣妾一定查明真相,还江常在一个清白”。 “恩”,江思绵点点头,指着人群中的元祈风没好气的说道:“江常在,你还在那站着干嘛,还不给朕回去好好反省去!” 元祈风咬牙切齿的说道:“是!皇上!” 怒气冲冲的进了测殿,众人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悄悄地打量着圣上的神色,只见江思绵眉头紧锁满脸不爽。 各个暗中高兴,看来这恃宠而骄的江常在怕是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当着众人,圣上已经如此给她面子了,她居然还敢如此耍小性子,落圣上的面子。 哼,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蛮横大小姐,不懂礼数,这种女人只能勾得圣上一时的新鲜感。 见皇上极为不满的挥退众人,怒气冲冲的走进侧殿,众嫔妃各个心情大好,一个个准备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待到江常在失宠之时,说不定就是自己上位之日。 而此时的左侧殿里,只有元祈风和江思绵两个人。 啪,啪,啪! 元祈风怒砸三个白玉玲珑杯,给江思绵心疼如刀绞啊。 “你居然敢禁朕的足!” 元祈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禁足,还是被自己的女人当众禁足! 正当元祈风要砸琉璃青花白玉瓶的时候,江思绵一个箭步上前。 紧紧的把白玉瓶护在怀里。 “你要打要骂就冲我来,别拿瓶子撒气” 元祈风简直要被她气乐了,看她这幅不值钱的样子,居然还是穿着自己的龙袍。 “我再说一遍,你不准拿着朕的脸做这种猥琐表情”。 江思绵才不理他,专心的拿龙袍擦拭着怀里的白玉瓶,多好的宝贝啊,这得值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