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怀仁呵呵一笑,轻蔑地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断定凶手一定不是我?难道凶手是你吗?” 李墨白眉头微皱,沉声说道:“董大人,请注意言辞。现在并未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你就是凶手!你供述自己杀害了梅兰。但梅兰为何遇害?她的死前状态又如何?这些我们都尚未查清。” 董怀仁冷冷一笑:“你们查不出这些又如何?我已经认罪了。这个案子可以结了,你们可以准备后事了。” 李墨白心中暗叹,董怀仁认罪之快,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但他不相信董怀仁会无缘无故的认罪。 他一定是另有所图,或者有某种原因让他急于认罪。 他决定再试探一下董怀仁:“董大人,梅兰的死因还未查清,你认罪未免也太早了吧。据我所知,梅兰死前曾与你有过接触,你若是能够把当晚的情况说得仔细一点,也许我们还可以找出真凶!” 董怀仁脸色一变,神情有些慌乱。 李墨白心中一动,难道董怀仁知道梅兰的死因? “我已经说了,是我杀了她!你们不必再问了!”董怀仁突然大喊起来。 李墨白看着他,心中疑惑更甚。 董怀仁的反应,似乎在掩盖着什么。 他急着认罪,甚至不惜承认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罪行。 那么,他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但现在他咬紧牙关,李墨白也无可奈何。 李墨白心中放不下这个案子,便又来到怀兰阁调查线索。 李墨白找到了怀兰阁的老板怀生,他打听道:“怀老板,梅兰被杀的当晚,董怀仁是和什么人一起来的?” 怀生拍了一下李墨白,调侃道:“李大人对于这个案子如此关心,莫不是和梅兰姑娘生前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怀生因为杨丝边防图一案被怀疑过,对李墨白一直心存芥蒂,故意言语恶心他。 李墨白虽然也讨厌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但还是很欣赏怀生的处事之风。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但歌伶出身的怀生还算是有情有义。 李墨白认真说道:“怀老板,以前的事多有得罪,还望包涵!但现在事关此案的真相,还请怀老板配合一下。” 李墨白到底还是管着东平县的县太爷,怀生想着以后还要做生意,也不太好得罪官府。便将手放在太阳穴处,仔细回想起来。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董大人因为不是我们的常客。那晚他来了后,我也挺惊讶的,就亲自欢迎他,跟他一起来的,就是几个小厮,其中有一个长得还挺俊,细皮嫩肉的。” “长得挺俊的小厮?这董大人是否有儿子?”李墨白问。 怀生笑道:“你们衙门的人都不清楚,我一个小老百姓咋知道?对了,李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 李墨白本来猜想,也许董怀仁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子,他儿子才是凶手。 可是转念一想,董怀仁的儿子并没有必要装扮成小厮的样子,而且从董怀仁的年龄来看,他除非是孩童时就结婚生子,才会有那么大的儿子,所以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 可是话说回来,除了是自己的儿子外,还有什么人值得他自己顶罪呢? 一个俊俏的小厮,也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厮而已? 在这达官贵人中,倒也流行养一两个俊俏的小厮,用来满足自己的特殊喜好。 说来也并不奇怪。 李墨白又瞥了一眼怀生,这个家伙,估计也好这口! 对了,怀生还有一个年轻俊美的徒弟! 李墨白和颜七又在这里打听了一番。怀生说他只在董怀仁来时,迎接了他一番,后来就忙于别的事情,再没见过他。 李墨白又问了青楼中的其他人,收集了一些零散信息,还顺便查看了一下怀生徒弟的房间。 “这个叫季云的,看样子也是挺有才华的!”颜七慢慢地翻看桌上的书画。 “还是个左撇子!” 不过,这些信息还是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不然只是让人的脑子更乱而已。 回去的路上,李墨白并没有说话,他和颜七静静的走在长街上。 折腾了这么一个上午,两个人也觉得肚子饿了,准备回衙门吃点饭去。 纷杂的信息让李墨白的脑袋很乱! 董怀仁和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董怀仁似乎又并不知道梅兰是怎么死的! 但他是否又知道凶手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