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手时就出手,朱圆圆宣的战,也就没再犹豫,扬起手上的板砖朝着白目扑过去,直接往人脑门上拍,那不死不休的架势,差点把围观群众惊得失了声。
白目险险避开,怒嚎,“你来真的?”
不等回话,立刻变成兽形,锁定目标,摆出攻击之态。
“你还能打假的不成,”朱圆圆嗤笑道,“这段时间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就是想激我出手,这下遂你愿了,开不开心?”
白目矢口否认,“我没有,是你想多了。”
“哦,那就当是我想多了,”朱圆圆勾唇一笑,直接扔出了板砖,人也跟在后头,捏紧拳头直接砸过去。
白目是成年的飞虎兽人,兽形庞大,自不会将板砖放在眼里,不躲不避,挥爪往朱圆圆拍去,心中暗忖,先动手的不是他,若不小心弄伤人也怨不得他了。
胡思乱想间,转头狠狠砸他左前肢上,剧痛袭来,虎脸瞬间扭曲,“嗷~疼~我的手……”
熟悉的疼痛感,那是骨折的信号。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虎眼,为什么砖能砸断他的手?
再看紧随而来的朱圆圆,竟在关键时刻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他的利爪。
“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目炸毛了,“你咋能躲得开?还有我的手,咋会被小小一块砖给砸断?”
现实太残酷,他接受不了。
朱圆圆有时候都觉得很神奇,明明兽形不一样的人,在这种时候竟能交流无障碍,可狩猎时听愤怒野兽的嚎叫,却不能听懂丝毫。
就挺神奇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能清楚听到某人崩溃之语,不用找别的飞虎兽人来翻译。
“因为我身手敏捷力气大呀~”朱圆圆笑眼弯弯,粉嫩的小嘴里却吐出诛心之言,“你对别人说我是仗师父势欺压部落里的人,没啥真本事,我可不得坐实了,好好欺压下你。”
“你想都别想,”白目怒嚎,“我只是不小心断了只手,接下来会小心,你别想再伤到我。”
才撂下话,朱圆圆已经抡着跟手臂粗的木棍靠近,劈头盖脸的开敲,“让你背后说我坏话,让你看不起我,我不跟你计较倒成了软弱可欺,你个长舌雄性……”
她边敲边骂,将累积在心里的郁气都宣泄出来了。
在答应接手新建部落这一摊子事时,朱圆圆就知道这活儿不好干。
做得好是应该的,因为她师父是大巫,她得足够优秀;
做得不好就是看不清自己的,无能又自大,不配当大巫弟子。
说白了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偏偏她舍不得拒绝,这可是改善生活环境最好的机会,错过就很难再遇到。
朱圆圆以为难办的是没有高科技加持,全靠人力效率会很低,哪里能想到,大家有力气和神奇技能,干活速度超级快,也就白目这个刺头给她带来了些许小麻烦。
但,没关系,过了今天,麻烦应该会消失。
如是想着,手里的棍子抡动得更频繁了,将断了条前肢的白老虎敲得满头包,脑子都转不动,完全忘记自己是带翅膀的,可以飞向蓝天避祸。
“吼~嗷~住手,别打了,”白目用三条腿四处乱窜,每次骨折的前肢习惯性碰到地面时便惨嚎一声,狼狈又可怜,毫无还手之力。
他以为自己能轻松击败朱圆圆,给对方些教训,甚至想好了白石找上门来替伴伴讨公道时的说辞……
笑死,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围观群众们看了会热闹,见差不多了才有人出声,“小大巫棍下留虎,再敲就要出人命啦~”
与朱圆圆关系比较亲近的几个猪兽人更是冒险进入战场拉扯,“行了行了,他脑门都被敲破了,待会还不是你治。”
只是打顺手、并未失去理智的朱圆圆,“说得也是。”
她打的人,师父肯定不会帮着医治,打人已经很费力气了,还要亲自救人,真的没必要。
果断住手。
惨兮兮的白目嗷的哭出声,眼泪哗哗的,毫无硬汉的气概,“我熬过来了。”
明明兽形小小一只,人形比雌性兔兽人还要白和矮,力气却那么大,速度也快得惊人,让他连还手都做不到,只能被动挨打。
呜呜呜,好恐怖!
朱圆圆可没体恤手下败将的想法,大喇喇问,“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的?为啥你总背着人说我坏话?”
“没背着人,”白目激动得直嗷嗷,“我都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
神奇的是朱圆圆竟然听懂了,“你不会以为对别人说我坏话是对的吧?”
“嘴长在我身上,我爱咋说就咋说,你管不着,”白目理不直气也壮,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
朱圆圆感觉自己手又痒了,恨不得一拳头将某人的脑袋锤爆,“就没见过你这样嘴欠的,再叽歪我又要动手了。”
“你你你,我要去找首领,”白目怂了,转身就要跑,“说你坏话的又不是只有我,怎么能可着我欺负。”
“有道理,”朱圆圆击掌,“你来说说还有谁,我们一起把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