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后,吓死人。 “是你们聊得太投入了,并不是我走路没有声音。”谢晏辞在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从助理的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给。” “是什么?” “你爱吃的草莓。” 姜梨初也不客气,拆开就想往嘴里送。 快到嘴边的时候又忽然停下手。 每一次的东西都是他买的,那第一口是不是应该给他比较好?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算了。 万一被人拍到就不太好了。 “怎么了?不想吃?”谢晏辞误以为她不想吃草莓,所以停在嘴边没动。 “不是。” 她正想塞若无其事的吃掉它,忽然被人抓住手腕。 到嘴边的草莓又没有吃进去。 姜梨初:“?” “刚刚是不是想把第一口给我?” 姜梨初:“……” 这人是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什么都知道? 倒也不是他什么都知道,是姜梨初的心思太好猜了。 以往拿到好吃的,都第一时间塞进嘴里,心情好时会转个弯,递到他嘴边。 所以刚才他才这么问。 姜梨初瞪着眼,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把手松开,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太合适,大家容易误会。 谢晏辞仿佛看不懂她的暗示,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第一颗草莓塞进了他的嘴里。 姜梨初:“你……” “怎么了?”男人眉目俊朗,有些愉悦。 她平常没怎么骂过人,就算是骂人,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没什么攻击性。 “没事,不想和你说话。” 谢晏辞低笑:“不是你自己想给我吃的吗?真吃了怎么还舍不得了?” “……没有,我才没想给你吃,你别多想。” 谢晏辞完全是纵容的态度,满脸笑意的点头:“行,你说的都对。” 姜梨初面不改色,实际心里已经乐开花。 “呦,初初对哥哥真好,都喂到嘴边。” 导演路过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打趣了一下,心里没多想也以为是兄妹打闹。 毕竟两人在剧里饰演的是兄妹,戏外打闹一下,大家也没往深处想。 也有一部分原因大概是觉得谢晏辞在圈子里不近女色。 姜梨初被打趣的不知道说什么,谢晏辞目光挪揄的看着她。 “要不……再喂哥哥吃一个?” “……你想得美。” “初初,我也想吃,你要雨露均沾。”温藜也过来凑热闹。 姜梨初递到她嘴边,温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捏在手里慢慢吃。 “初初姐姐,我也要嘛~” 蒋昭跑到她身边,也已经张开嘴了。 姜梨初不给都不行,正想拿一颗时,身旁的人反应更快,随手塞了一颗进去。 蒋昭的眼眸逐渐瞪大,嘴里还吃着草莓,没办法说话。 虽然谢晏辞亲手喂,很荣幸,但是他更想吃姜梨初喂的。 谢晏辞神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轻弯唇:“不用客气。” 蒋昭:“……” 心里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说了声谢谢。 温藜默默看着,似笑非笑。 她早就知道蒋昭这段位比不过谢晏辞,孩子气重了点,少了点沉稳。 今天的戏份拉的有些长,姜梨初快杀青了,所以每天都是熬大夜,再加上天气实在是不好。 阴雨绵绵,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有感冒的迹象了。 夜晚的凉风呼啸吹进来,凉意席卷全身,月光被乌云遮住,姜梨初拍完最后一个镜头,表情管理立马下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羽绒服外套裹紧。 “是不是冻着了?我听你嗓子有些哑。”蒋昭关心的问道。 “有点儿。”她用纸巾吸了一鼻涕,瞬间觉得通畅了很多:“没事,不是很严重。” 下雨天她不想出门,所以还没买药,看天气预报明天会有好天气,等明天的时候再出门买。 “不行,你都塞鼻子了还不严重,我去给你买药。” “唉!不用。”她喊住他,往日干净通透的眸子此刻也有些黯淡,带着鼻音:“不用了,我回头睡一觉就好了,多喝点热水就没事了。” “真没事吗?”蒋昭半信半疑。 “嗯。” 她神色恹恹,趴在小桌子上休息,忽然很庆幸自己拍戏后,买了这张小桌子,不然可能连趴的地方都没有。 蒋昭坐在旁边陪她,顺手拿出剧本,安安静静的做个陪伴者。 姜梨初不想说话,不仅是鼻子,就连嗓子有些难受。 面前突然被人放了一个保温杯,还有一袋东西,谢晏辞手指微屈,指骨白皙,线条流畅,在桌面上轻扣了两下。 “喝水,吃药。” 简洁明了的四个字,透着股不易察觉的霸道,眼中带着几分心疼和焦虑。 姜梨初别开眼:“不想吃。” 她最讨厌吃药了。 “不想吃?”谢晏辞气笑了,附身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还是说……初初想用别的方式喂你吃?” 他特意加重喂这个字。 姜梨初赶紧抬头,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某些画面。 两人隔着衣物贴在一起,呼吸交缠,亲了许久,捏着她的下巴,另只手拿起桌上的药,递到她嘴边,低哑的嗓音像是电流一样穿过耳朵。 “张嘴,吃药!不然……试一试嘴对嘴喂药,还没尝试过,挺想试试的。” 蛊惑又撩人的模样,她完全抵挡不住。 姜梨初最后乖乖把药吃了。 蒋昭没听清谢晏辞说了什么。 只见刚刚还叛逆说不吃药的人,这会儿立马把药吃了。 他看直眼。 到底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