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H城,古玩一條街,八方來財。
店老闆秦朗中午喝着啤酒,剛嗦完拌雞架,打算在躺椅上眯一會。
古玩店大門突然被人拉開,剛上來的瞌睡蟲被驚跑了,沒辦法,秦朗只得起身招待。
店裡的傻鳥依舊蹦蹦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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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接客啦!”
“閉嘴!”
一人一鳥老生常談。
秦朗見來人是謝淮樓,臉上的表情頓住,奇怪道:“三哥還沒走?”
不是說要趕回去參加謝斯銘的婚禮?
但他看謝淮樓臉色不太好,後面的話沒多說,待謝淮樓在茶臺邊坐下,一邊窺着他神色,一邊給他倒了杯茶,然後坐下順手撈起旁邊的手串不自覺地盤起來。
“我還以爲你走了。”
謝淮樓指尖輕叩,搖頭道:“人找不到了。”
冷不丁一句話,秦朗沒聽明白。
“什麼人找不到了?”他放下二郎腿,身子坐正,“不是,這世上還有三哥你找不到的人呢?”
謝淮樓擡眸掃了他一眼,秦朗自覺話說太急了,摸了摸鼻子找補道:“我、我這不是替你着急麼。”
謝淮樓微微頷首,端茶喝了一口,眉心蹙起化不開。
秦朗手上盤着串,意態閒適,他還從沒見過謝淮樓臉上露出如此鬱悶的神色呢。
冷不丁想起之前那元寶……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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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位一怒之下把他們哥倆全都刪除了的塗小姐。
嗨!
他可算是找到謝淮樓這一臉不對勁的根子了。
他又給謝淮樓補了一杯茶,小心問道:“你一直沒回海城,就是因爲那位塗小姐?”
謝淮樓沒否認,沉吟少許,很是想不通地擡起頭,盯着秦朗的眼睛。
“你說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會突然銷聲匿跡了呢?”
這話問的。
秦朗都被他問懵了。
“三哥你這話不該問我,我一平頭老百姓,哪知道技術性那麼高的事。”
謝淮樓睨了他一眼,秦朗想了想問到:“不就一個元寶麼,還非得現在就問?要不這麼着,謝斯銘的婚禮馬上就到了,你先回海城,我在這邊幫你盯着不就完了麼。”
“你盯着?”
“啊,你放心,我給全市古玩行的朋友都打個招呼,要是那位塗小姐手裡有貨再往外出,甭管是在誰手裡出貨,我都讓他們幫着記着點不就行了?除非那位塗小姐再不出現,不然有消息肯定通知你。”
謝淮樓聞言,臉色好轉不少,提醒道:“多通知點人看着。”
“放心吧,我老秦在本市還是有點小面子的。”秦朗笑道。
謝淮樓坐直身子,眼中還是散不去一絲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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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那位塗小姐的地址了,但始終未再見到她出現。”
秦朗一聽這話,急忙打算他:
“哎,不是!三哥,你這事不能這麼幹吶!”
謝淮樓皺眉看他,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
秦朗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這豪門大少爺這次做事又隨性了。
他解釋道:“你之前回來是不是說那塗小姐脾性跟你想的不太一樣?”
謝淮樓沉思片刻,點了下頭,“嗯,是有點不一樣。”
秦朗擡手在他面前比劃,說:“就你三哥這張臉,咱不說別的,一般小姑娘看你是不是得迷糊?那塗小姐當你面都不買你賬不說,回手就把你給刪了!”
謝淮樓的臉瞬間被他說黑。
秦朗:“不但把你刪了,還把我也給刪了,就這性情你去盯着人家,不怕把人小姑娘給徹底得罪嗎?”
末了,他提醒道:“和諧社會,咱可不興盯梢啊。”
他真怕謝淮樓把人家得罪了,將來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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