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響這個前提,熊九山的臉色很快緩和不少。
外面還需要人手,熊九山回頭沉聲道:“謝豫川既然還在,你們也不用在這裡守着了,趕緊出去幫忙。”
“謝豫川今夜身體不適,好端端的突然昏睡不醒,叫也叫不醒,而且身體發熱,不知如何是好。”
“止血和田家的蛇藥,受了傷趕緊治,別拖!”
等他離開後,張達義用眼神示意謝家護衛,趕緊把草房門擋住,護衛過來擡起被熊九山踹倒的門,虛掩在大門之上。
“好的,大人。”
那張達義就覺得,謝豫川今晚的意外狀況,只要熊九山看見人沒跑,還在的話,應該不會跟謝豫川深究此事。
“……”熊九山皺眉。
張達義不禁有些擔心了。
聽見張達義口中提到謝家神明的字眼,他黑沉的臉色肉眼可見淡了一些。
張達義問:“這位小兄弟,你的腿?”
只要他心裡相信確有其事。
熊九山看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屋子裡其他人,謝家的護衛站在一旁,身上染血,地面上到處都是血跡,與外面的場面也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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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搭把手,把屋子裡稍微拾掇了一下,血腥氣不那麼濃重了,而躺在地上的謝豫川始終沒有醒來。
張達義也沒拒絕,一臉真誠地問道:“這邊的大夫能治療玄病嗎?”
果然發燙。
大概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謝豫川身上,並沒有察覺到“謝武英”翻身背對他們同護衛一起上藥包紮的動作有什麼違和之處。
張達義所說也算是目前所能做的,謝豫川身上發生的奇聞異事,他也知道。
“他今晚一直這樣?”
熊九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要是旁人跟熊九山這麼說話,他可能搭理都不搭理。
他心裡倒是有一個人,廣寒道長。可惜,人如今不在附近。
熊九山低頭望着臉上神情不是很舒服的謝豫川,心裡頗爲惱火。
熊九山轉身離開,張達義等人在後面恭送:“大人慢走。”
張達義抖着腿踉踉蹌蹌站起身,一副受了驚的模樣,先是給解差大人熊九山見了禮,然後才說明謝豫川的情況。
熊九山低沉的嗓音嗯了聲,就算是表示同意了。
他日夜在翰林院編撰,哪裡知道這京外民間竟還有這種離奇事情。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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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達義沒做聲,只是嘆氣。
張達義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見好就收道:“多謝大人照顧,不過我想謝豫川既能有這本事,興許也不至於送掉性命。”他低頭看了眼謝豫川,“或許是人的神魂兒在夢裡被迷了,一時衝撞了邪氣所致,瞧着不像有性命之憂,大人不如再等等看,若實在不行,再勞煩大人請大夫看顧一下。”
“怎麼才能醒?”
熊九山注意到“謝武英”腿上流血的傷口,擡手朝前甩了下,身後有官兵從後面繞過去,給看着還囫圇的謝家護衛一包藥。
他擡頭問:“用不用把大夫叫過來好好看看?”
張達義看過去,謝家護衛道:“先生不必多慮,給了他些家神賞賜的神藥,止血極快。”
張達義也不着急,安靜等着。
“先生,祖母問我六哥他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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