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已經好轉許多,沒有那麼虛弱,其他人看見他們痊癒的速度,心裡也不會像之前一樣惴惴不安,反而信心滿滿,只等着病情退下去。
流犯中低迷壓抑的氣氛一反之前,就連官差們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有的官差心情好,哪怕平日裡有的與謝家有些矛盾,此時放鬆,看見謝家的人走動,臉上也會笑呵呵地打個招呼。
真是……讓謝家上下男女老少“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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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病,什麼都吃不下,病一好點,看什麼都饞,但是郎中們不讓再隨便吃生冷之物,免得病情反覆發作。
沒辦法,下面的差役去問熊九山的意思。
自從謝豫川離開後,熊九山就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謝家神明突然憑空給他變出的兩袋糧食,沉思良久。
儘管他已經見識過謝家神明隔空取物的神蹟。
但憑空給他變出糧食!
他熊九山還沒見過!
如果謝家的家神,能就這樣憑空給他變出糧食,那豈不是也能給謝豫川他們變出來?!
熊九山好像突然意識到一件,他似乎忽略已久的事。
那就是爲什麼行走這麼些天,其他流犯走的無精打采,反而謝家人,不管男女老少,看着好像步履蹣跚的,跟別人差別不大,但眼神、神色,渾身上下的精氣神,總是讓他覺得與其他流犯不同。
隊伍裡,也有一些身強力壯的流犯,兩相比較,瞧着差別不大。
但近來謝家男丁的樣子,卻一個個精神的很。
熊九山暗罵自己糊塗,他原本還以爲,謝家人路上不缺衣食,只是果腹不餓的程度,畢竟前有謝家女謝禎帶着東西過來尋人,後面又接連有幾位大人送禮。
熊九山知道謝家手裡不缺銀錢,自然在官糧之外,他們肯定還有別的。
但他從來沒想到過,他們謝家的神明居然可以變出來糧食?!
熊九山坐着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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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着地上的兩袋糧食。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希望是自己眼花,或者,眼前的東西根本就是幻覺,不存在!
但只要他伸手,那精細的糧米就從他指縫間流下……
熊九山臉色極其難看,但心口怦怦直跳。
如果……謝家的神明,可以大變活糧!
那謝家的神明,就不止是他們謝家的家神這麼簡單了!
他謝豫川到底知不知道,能憑空變出糧食的神明,到底意味着什麼?
熊九山起身去書房的桌案。
抽出裡面的書信,回到炭火盆邊,沉思半晌兒,還是將信扔了進去。
親眼看着上報的書信燃燒殆盡。
熊九山心下已定,謝家神明既然願保謝豫川,大不了陪他瘋一次。
下不爲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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