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泽慢条斯理把玩着笔杆,却又随意抽出把飞刃,自上而下将笔杆劈成了两半。
劈开之后。段景泽在火光下看见了其中一行行的细密字迹。都是刻意用了与笔杆内侧颜色相近的水黄墨书写而成的,若非刻有心看绝对认不出。
“原来如此。”段景泽唇角带笑。只是笑得让人心中生出寒意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毕竟是美人儿,如何能轻易死了?”
“何必如此羞辱于我!段丞相若真有意,也不会一直不碰我。”
倘段景泽真被她美色所惑,动了她,那红歌早就有机会拿到笔杆了。何必在今日被抓个现行?
段景泽慢悠悠走到她身侧:“本相留你一命,今日之事就当做还未发生。”
“不用你虚情假意!”
“若不答应,你的任务便永远不可能完成。你的胞弟也永远不得脱身。”
他这话像在提醒她。
她的胞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被那些人带走,让他日后也走上杀手这一勾当。红歌自己都对如此血腥野蛮的生活充满了厌恶。如何能够狠心让自己的弟弟也受此折磨?
“你有什么条件?”红歌闭眼,冷声问。
“继续和本相演戏。过几日。本相会交给你一个全新的笔杆,让你回去交差。”
“为什么?”红歌想不明白,却下意识觉得面前这个男子绝不只是想帮自己脱困那么简单。
段景泽只是笑:“别问。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对我们双方皆有利处的一次交易。”
一切谈妥之后。众人收起灯火各自安歇。
可还未将床榻焐热。门外就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