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微风吹拂。 晚霞灿烂登场,秦陌离坐在窗边,点了一桌好吃的川菜。 也算是和这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好好的告别。 她和孩子一起享受了美味的晚餐,才回去酒店。 当她刷卡进入酒店房间时,有一只长腿伸了进来,皮鞋的脚尖儿映入眼帘。 有人尾随她,而且力气大到她根本招架不了。 秦陌离不敢大意,身上汗毛倒竖。 “是我!”宋义卓低沉而磁性的烟嗓,抨击着她的心。 他怎么来了蓉城? 秦陌离怔怔的凝望着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为什么一直关机?”宋义卓走进来,脱了身上的西装,丢在了沙发上。 “我想安安静静的度假。”其实是她来到这个城市,没有任何想要联系的人。 宋义卓解开袖口处的纽扣,挽起一截衣服至手肘处,露出小麦色的手臂,“和顾正诚安静的度假?” 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 他来抓奸的! 她毫不在意的目光,刺痛了这个骄傲的男人。 他扣紧秦陌离的细腰,将她推向了墙壁。 秦陌离本能的想保护孩子,拒绝他的碰触。 结果,更是惹怒了宋义卓。 “秦秘书,你和他同一个航班,同一个目的地,关机不让我找到,那么想逃离我的世界?” 宋义卓掐住她的腰,恨不得将她盈盈一握的小腰给捏断。 “是你给我放的两天假,加上周末有四天,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凭什么管我?”秦陌离控诉着他。 她宁愿让他去猜测,她和顾正诚出去逛街了,也不让他知道,她去了一趟医院。 宋义卓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他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眯起,“秦陌离,我没说结束之前,你哪儿也去不了,跟谁也不可能在一起。” 他英俊的脸,悬停在咫尺之间,她曾经有多迷恋,现在就有多讨厌。 她反问了一句:“我就这样看着你和别的女人订婚?看着你们走进婚姻的礼堂吗?你当我是什么?我就算是玩物,也不想当第三者!” 她曾经想过,哪怕一辈子他们的关系不见光,但只要偷偷的在一起,她也愿意。 只能说,她的想法是天真的。 宋义卓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不知道是她的话,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还是领带系得太紧了? 秦陌离趁着她这个空隙,她从他的胳膊窝下钻出来,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去。 他也要跟过来时,她出声阻止他:“我上厕所。” 她反锁了洗手间门,迅速的拿出手袋里的化验单和预约单,撕了之后丢进马桶,再用水冲掉。 她没有想到宋义卓会来,这些东西,万万不能给他看到。 她看着检验单消失不见,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处,宋义卓在的话,明天要处理掉这个孩子,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孩子和她的分离,难道就这么难的吗? “秦陌离,出来!” 宋义卓见她进去很久不出来,用力敲打着洗手间的门。 她不理会他,她只想在狭小的空间里,放空所有的思想。 “你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宋义卓狠狠的一脚踢过去,玻璃都在不断的震颤。 秦陌离毫不怀疑他的话,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看也不看他,就走出来。 宋义卓见她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陪我去吃饭。” “我吃过了。” “再吃一次。” 他总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唯我独尊。 在这之前,秦陌离唯他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他喜欢吃虾,但从不动手。 而且服务员戴着手套剥的虾,他也不肯吃。 众人都说他有洁癖。 每次秦陌离给他剥的虾,他都会吃。 别人说他待秦陌离是不同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为他一辈子都剥虾的人。 只有秦陌离知道,他折磨和惩罚她时,他会让她剥几斤虾,却不吃一口。 她的手剥到脱了皮,在键盘上敲字时都在颤抖。 他待她与众不同,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心甘情愿被他折磨的女人罢了。 现在,她冷淡而坚定的拒绝他:“不去。” “兰姨说,四婶想念龙泉的枇杷了。”宋义卓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今晚去摘,飞机立即运输,明天一早就送到四婶的病房了。” 在这个世界上,秦陌离最在乎的,也就只有母亲了。 枇杷园。 园内安排了农家菜,秦陌离知道宋义卓不吃辣,她点菜时,她还偏点了正宗的川菜,又麻又辣。 他吃了几口就受不了,汗水从鬓角大颗大颗的滑落,喝着凉白开也解不了口腔里火烧火燎的感觉。 他强势的让秦陌离陪他吃完饭,才准去摘枇杷。 此刻,她要了一杯绿茶,打开了手机,戴着耳塞,悠闲的刷着视频,时而刷到了有趣的,还笑得特别开心。 宋义卓一伸头,见她在看人家椰树直播。 众所周知,这家主打肌肉猛男和知性熟女风,观看人数一直高涨。 她现在彻底的放飞自我,怎么爽怎么来了。 宋义卓吃得很辛苦,她玩得很尽兴。 一向低眉垂眸的小情人,不陪霸总玩游戏了。 不知道是辣椒让他心急上火,还是她的作风让他看不顺眼,他一伸手,将她扯到了怀里来。 “你做什么?”秦陌离不悦的蹙眉。 好好的在吃饭,他又发什么疯? 宋义卓一言不发,低头就吻她的唇。 他像是沙漠之中的旅人,遇到了甘甜的绿洲。 他汲取着她唇齿之间的茶香袅袅,想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住。 他们在农家乐里吃饭是单间,但木门是敞开的,随时有人路过。 她被他强行拉到他的大腿上,她骨架纤细柔美,他身形高大威武,他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他蕴含的滔天力量,将她的抵抗消于无形。 两副不同的身体,曾经碰撞出巨大的火花。 如今,他才吻她,她就狠狠咬他,犹如成长起来的小兽,向他亮起了尖利的牙齿。 唇齿之间,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秦陌离,你吻都不让我吻了?” 本来是热气腾腾的气氛,宋义卓此刻是如坠冰渊。 秦陌离还有些喘气,但却面露讥诮之色:“宋总贵人多忘事,你向来喜欢略过这个步骤,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