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正朝着汪挽走去的时候,殊不知汪挽也正起身去回敬别人,桌子上的人空了,大家都醉醺醺的,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这边。 汪挽今晚喝的不是酒,是水,二皇子早就注意到了,水壶就在桌子上,人又不在,只要他顺利把药洒在壶里一些,就能成功了。 有沈欲看着,他一直都不方便,但是这会儿沈欲已经去找皇上,大家都醉醺醺的,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角落里。 事不宜迟,再迟估计就没有机会了,二皇子走过,假装自己喝醉了,在旁边几个人的桌子上笑闹,到了汪挽的几案旁,他庞大的袖口一挥,成功将水壶里面放了药。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二皇子得意地勾了勾唇,左右看了看,大家依旧没人注意他这小小的动作,正酣畅淋漓地和旁人交谈。 汪挽杯子里的水终于快要见底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添了一杯水,正要喝的时候,汪素素将她叫了过去。 放下水杯,汪挽去看看姐姐叫自己什么事情,她走之后,桌子上又空了一块。 谢砚喝的晕晕乎乎,这会儿柳湘茹没空管他,正和姐妹们把酒言欢。 他醉醺醺地来到汪挽的位子旁,本想喝汪挽喝一杯,却没见着人。 谢砚的眼睛紧紧盯着汪挽桌子上的水杯,里面还有没喝完的水,亮晶晶的,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明明就是一杯白开水,可是此刻他就像是看见了玉露琼浆一样,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偷偷的喝一杯应该没事吧! 没事没事儿,应该没事儿! 谢砚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不断在脑子里问自己。 喝了挽儿用过的杯子,是不是也算和挽儿间接么么儿了吗! 谢砚越想越难耐,胸中好似有一团火一样,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越想喝越忍不住,终于,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左右看了看,缓缓伸出自己的小手。 将汪挽的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恰好,他这一饮,被沈欲看个正着。 沈欲走过来的时候,谢砚已经做贼心虚且又心满意足地逃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今日和挽儿共用一个杯子了,他怎么不高兴,脸比刚刚喝过酒还红。 沈欲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将谢砚这个疯子用过的杯子拿到一旁。汪挽就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沈欲已经将谢砚偷喝的杯子换成了自己的杯子给汪挽用。 刚刚喝的水有些多,汪挽今晚不想再碰酒杯,刚刚汪素素叫她去帮自己看看脸上化的妆容有没有花。 她和沈欲说了会儿话,逐渐有些困意,只是这里依旧是笙歌妙舞,好不热闹,到底是为自己办的,不能提前离开,汪挽还是要陪这皇上皇后到最后。 汪挽起身要出去透透气,沈欲陪着他一同。 此时的谢砚脸色忽然发白,捂住肚子弓起腰,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你怎么了?” 柳湘茹以为他是装的,不耐烦问道。 谢砚嘴唇发白道:“我肚子疼,我去小解。” “去吧去吧,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多事?是不是想偷偷出去找谁?” 柳湘茹今晚高兴,偏偏谢砚不配合,和她在一起就没什么好脸色,惹的她很不高兴。 谢砚根本不想理会无理取闹的柳湘茹,他是真的肚子疼,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说罢,人就立刻跑了出去。 夜晚的风夹杂着冷气,谢砚出了汗,遇见冷风不禁打了个冷颤,夜黑不见路。 他急急忙忙找了处草木茂盛处,舒舒服服的放了一泡水,却不知身后什么是偶忽然蹿出来一个结结实实的人。 二皇子酒桌得手之后之后,就一直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喜悦中,一连喝了几杯酒,整个人醉醺醺的,走路都歪歪忸怩的。 看到汪挽位子上终于没了人,他立刻寻了出来,就是这么巧,一下子就碰到了。 谢砚推踢咬打都没用,对方就像狼一样咬住要害后就死不松手。 二皇子平时不仅爱写字,更爱习武,弱不禁风的谢砚在力量上根本就不是二皇子的对手。 这是人干的事么! “你们在干什么?” 二皇子被这道突兀的声音吓的立刻醒了一半。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皇! “大胆逆子!” 皇上今日多饮了几杯酒,出来方便,本就因为天黑,看不真切,却听见一阵轻微的叫喊声,即便不用看清楚也知道二人正在做什么。 他本就是来这边小解,怎耐遇见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在和那位管家女眷或者宫女做这样的苟且之事。 “父皇?” 二皇子叫出声。 “皇上怎么了?” 公公跟在皇上后面,以为有刺客,立刻大喊:“快来人啊,抓刺客。” 听见刺客,一屋子饮酒作乐的人都跑到皇上跟前救驾去了。 “有刺客,哪里有刺客,皇上您还好吗?” 皇后娘娘边跑边找皇上,身后跟着一群人,沈欲和汪挽也跑了过来。 “快来人啊,有刺客。” “救驾救驾,快来人啊!” 那知众人跑出来之后,万万没想到,刺客没见到,倒是见到了二皇子和谢砚两个人。 二皇子和谢砚傻眼了,人都清醒的差不多了。 所有人都聚集过来,一瞬间原本灰暗的假山被火把照的亮如白昼。 二皇子看清人后,他惊吓地如同看见鬼一样,一把推开。“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谢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笑话! 天大的笑话! 皇上被气的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了,二皇子一直都是他看好的儿子,今日真是小刀剌屁腚子,开了眼了。 柳湘茹原本跟着人群来凑热闹,却没有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家,哪里有什么刺客,那分明就是她的夫君。 柳湘茹整个人都傻了眼,扑通一声跪在谢砚面前,拍着夫君的身子鬼哭狼嚎。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奴家竟然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