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谢砚知道了谢氏已经死了,不仅会责备自己,还会耽误会试。 “谢砚………” 柳湘茹毫不犹豫叫了男人一声,谢砚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你鬼叫什么?我看看都不行?难不成你这里藏着一个男人不成?” 就是给柳湘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背着自己偷汉子。 “相公,不可,你不能看。” “走开,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谢砚甩开柳湘茹抓住自己的手,一把掀开面前的布。 下一秒,他的手像是触电般瞬间弹回。 “啊~~~~~” “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 面前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吓的谢砚立刻跳到柳湘茹身后躲起来。 “夫君,让你不要看,你偏不听,被吓到了吧?不怕不怕。” 谢砚闭着眼睛,不再敢看面前的死老鼠。 “这是昨夜药死的老鼠,被几只野猫给玩的血肉模糊,我就差人拿去扔了,就是怕白日被你见了,这才挑个晚上,本以为你已经睡了,这还是碰上了。” 谢砚一向怕老鼠,家里养的有猫,柳湘茹没事也喜欢用耗子药抓住,府里经常会有死老鼠。 “这怎么那么多,往日不是就只有一两只么?” 柳湘茹道:“夫君有所不知,这次我在府里各处都下了药,正巧遇见了几窝老鼠,这点还不算呢,还没抓完呢。”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你们快走吧。” 谢砚一分钟都不能再看到这些,他强忍着恶心的念头,摆摆手让柳湘茹赶紧带着东西离开。 “走。” 柳湘茹带着几个下人,顺利出了门。 幸好她足够机智,提前备了一些谢砚最怕的死老鼠,这样若是被谢砚碰上了,也好将人吓退,顺利出府安葬婆婆。 把老夫人土葬了之后,跪在谢氏的坟前自言自语。 “婆婆,我也是为了夫君好,您千万别怪罪媳妇儿,等谢砚考取功名,儿媳一定给你烧金山银山,让您在泉下吃喝无忧。” 做完这一切,柳湘茹总算是轻松了,短时间内她不会告诉谢砚婆婆去世的消息。 谢砚因为老鼠的事情,被柳湘茹吓了一跳,心神不宁的,书也看不下去了,早早睡了觉。 “夫君,起来看书了。” 后日就是正式会考的日子,柳湘茹一刻也不敢松懈,大清早就来叫谢砚起床晨读。 “起来了起来了。” 谢砚匆忙穿好衣衫,这么久没睡过好觉了,他头昏昏沉沉的,一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先背书,早饭做着呢,等会让人来叫你吃饭。” 柳湘茹发现若是先让谢砚吃饭,吃了饭之后他就会浑浑噩噩,无精打采的,还不如不吃饭来的精神好,此后她就不让谢砚先吃饭了,而是先背书再吃饭。 谢砚拿出书看了起来,柳湘茹像往常一样,对谢砚道“你先看着,我去伺候娘起床吃饭。” “嗯。” 谢砚也和往常一样点点头,丝毫没发觉任何不对的地方。 “那我去了。” 柳湘茹抬脚要出去,谢砚忽然起身,对柳湘茹道:“我今日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娘,马上就要会试了,我去看她一眼。” “你好好看书吧,娘吩咐了,不准你去看她,免得分心。” 谢砚不依柳湘茹的,都一个月没见娘了,他今日很想去看看。 “我要去,娘怎么了?是不是又生病了?我这几日觉得一直心神不宁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去看看。” 谢砚坚持要去看看谢氏,柳湘茹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这次该怎么阻止谢砚。 “哎吆!哎吆吆!” 柳湘茹忽然扶住腰,坐在地上,谢砚扭头看她这痛苦的样子,立刻扶起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谢砚担心地左看右看,他娘还在病床上,还等着柳湘茹照顾呢,所以他格外关心柳湘茹的身体。 “没事,就是累着了,你扶我坐会儿。” 柳湘茹起身,被谢砚扶着坐在椅子上。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晕,你陪我坐着歇会儿。” “好,我不去了,你保重身体。” 柳湘茹幸福地靠在谢砚的肩膀上:“多谢夫君体恤,我会保重的。” 谢砚猛地扶正柳湘茹的头:“想多了,坐好。” 柳湘茹的头被迫扶正,谢砚见她没事,便继续看书。 他依旧不喜欢与柳湘茹亲近,柳湘茹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她为这个家操心操力,可谢砚的心,怎就比那水里的石头还硬。 虽然憋屈,可柳湘茹依旧陪着谢砚,看他读书也是一种幸福。 不多时,到了饭点,下人们端上了早点,柳湘茹留下累着谢砚吃了早饭,才找借口去看谢氏。这次谢砚没追着要同她一起去看娘柳湘茹总算是又艰难地度过了一天。 本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柳湘茹觉得只要把这两天顺利度过,她就能和谢砚坦白了。 谁知柳湘茹前脚刚走,谢砚后脚吃完了饭就要出去。 “主子,你要去哪里?不是说今日不出去么?” 谢砚嘘了一声,他知道这个小丫鬟是柳湘茹派来看着他学习的,若是偷懒,准被柳湘茹发现。 “我今日要出去见一个好友,马上就回。” 小丫鬟哪里管的了主子,撅着嘴巴扭扭捏捏的,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去通知夫人,没想到谢砚先她一步,恶狠狠道:“我就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夫人若是知道了,我就把你赶出府去。” 她一个丫鬟,要是被卖出去,可怎么活啊,小丫鬟立刻发誓:“奴婢一定会替主子保守秘密的,夫人那边奴婢不会透漏半个字。” “很好。” 谢砚头也不回出了府,这些日子他发现柳湘茹只要去陪娘亲,就会半日不会打扰他。 半日,足够去见挽儿一面了。 他就要考试去了,见一见汪挽,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约莫半个月没来相府了,他一出现在门口,相府的看门下人立刻警觉道:“谢公子来了,上大黑。” 汪汪汪汪。 大黑的叫声一如既往的响亮,吓的谢砚立刻跳上了马车,伸着脑袋对相府的下人道。 “这就是相府的待客之道?好歹我也算是你主子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