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下意识地拉住江靳宁的手往申扬他们那里走,小脸扬起笑意:“真的好巧,我原本是来遛狗的,没想到碰到你们了。” 虞延看着两个人手牵手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只萨摩耶,一家人的感觉让他愣了下。 “那看不看我们打球?虞延打球可帅了,你应该也在体育课上看过他的英姿吧。”申扬放下矿泉水,他拿手肘推了推一旁不说话的虞延。 接收到好友的眼神提示,虞延抱起球场上的篮球,眼神略过面前站着的江靳宁,似乎带着挑衅不服输的气势。 但他很痛快地回绝了申扬的邀请:“打什么,回家吃饭了。” 见好兄弟这么扫兴,申扬立即拉下脸来,走过去拉住要收拾挎包的虞延,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姜甜在,你不表现表现?” “表现什么?我的实力摆在那里,还需要特意表现吗?” 就在虞延和申扬说话的片刻,江靳宁忽然松开姜甜的小手,一把将夹克外套的拉链拉开。 姜甜偏过头看他,好奇地问:“怎么了?” 江靳宁唇角微微扬起,“打球。” 随后姜甜就看见江靳宁朝着虞延走过去,挺拔的身形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沉稳。 江靳宁走到虞延身侧,他偏头淡淡地问:“来打打看?” 语气极淡,面色也十分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好像真的只是随便打打玩的。 申扬眼睛都睁大了,他那句“我兄弟要回家吃饭,我来陪你打”还没说出口,虞延就爽快地答应人家了。 “没问题,最后五分钟,打完回家吃饭。”少年说得轻轻松松,似乎有着很大的把握。 等两人上了球场位置,目光有所交集,边上站着的两个忽然之间感受到了磁场的变化,怎么一瞬间风云涌动? 申扬:好一个修罗场! 姜甜:江哥哥好像比虞延高了那么五六厘米? 整场,江靳宁的运球动作很纯熟,当他运球时,篮球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随着身体动作摇摆,很是协调。 他的脚步也灵活,看得姜甜眼花缭乱,而他投篮时,动作连贯像教科书般标准,再配上修长的身材,给人潇洒脱俗的感觉。 江靳宁跟虞延是简单的对打,姜甜看不懂,原本只清楚谁投进了谁防守住了。 但是江靳宁飘逸的球风让她不由自主地眼神紧盯,倒也不是馋,就是感觉他又酷又帅,跟平时沉稳清冷的江靳宁不一样。 相反虞延的动作是更多的熟练,他完全是妥妥的一个阳光大男孩的形象,游刃有余这方面还差点。 五分钟里的比拼十分精彩,精彩到姜甜都牵不住蛋挞,蛋挞跟打了鸡血一样撒欢了跑来跑去。 姜甜:真后悔带你来这。 最后两人满头汗的结束,申扬给江靳宁拿干毛巾擦汗,“江哥,这是我擦汗的毛巾,别嫌弃。” 江靳宁看了眼申扬笑着摆摆手,“嫌弃什么。” “你技术不错,下回有机会再切磋。”虞延一边擦汗一边夸身侧的江靳宁。 最后还开玩笑地补充了句:“这个年纪了,体力还挺耐扛的。” 江靳宁轻笑一声,倒也不在意这句玩笑:“那不然怎么有‘老当益壮’呢,不要小瞧我们奔三的叔叔。” 这会儿姜甜刚拉住蛋挞,她大口喘气,小脸通红,牵着已经“冷却”下来的蛋挞走过来。 江靳宁刚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了小姑娘,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长凳上的手机忽然响铃。 这电话来得不是时候。 “我接个电话。” “好。” 江靳宁走到长凳面前接听电话,目光却还停留在姜甜那边。 虞延像是有意一般,递给姜甜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脸上挂着浅笑,“姜同学,你喝这瓶吧,没被喝过。” “噢。”姜甜听虞延这么一讲还挺有道理的,她将江靳宁给她的半瓶水抱在怀里,打算接那瓶没开封过的矿泉水。 或许是怀里抱着一瓶矿泉水,手上又牵着蛋挞的牵引绳,刚才还跑累了,这瓶水的盖子也封得很紧实…… 总之一切的不受控因素,让姜甜完全使不上力拧开瓶盖。 虞延在一旁看着束手无措的姜甜,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人家女孩的脑袋,用着他也没发现的宠溺语气说道:“我来吧。” 被摸头顶的那一刻,姜甜怔住了,她一脸不解地盯着虞延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摸她的头。 这个行为……不是太习惯。 虞延轻松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他连瓶带盖的递给姜甜后,发现她眼里的不解。 “怎么了?” 姜甜敛下眉眼,摇摇头,“没什么,谢谢你,虞延。” “江教授,你还在听吗?”电话另一头的年轻讲师小心翼翼地询问。 刚把一切尽收眼底的江靳宁将唇抿成一道直线,他收回沉沉的目光,语气十分清冽:“在听,你继续说。” 年轻讲师隔着屏幕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 江靳宁把姜甜送到姜家楼下后,他盯着小姑娘沉默了下。 姜甜回忆了下自己的脸,好像没什么东西粘上去。 那江哥哥看她这么久干森么? 难不成蛋挞偷亲她被他发现了? “江哥哥?”姜甜试探性地把小手放江靳宁的手臂上拍了拍。 “今晚……记得洗头。”江靳宁目光沉沉,语气里有些执着。 姜甜的杏眸里更迷蒙了,“我,我今晚是要洗的,怎么了?” 要不是理智在线,江靳宁差点脱口而出:多挤点洗发液,再多洗几遍。 江靳宁为自己的幼稚而无奈扶额,随后他从小姑娘手里拿过蛋挞的牵引绳,“没什么,看你流汗流得多,提醒一下,我先回去了?” 姜甜心里是很不舍的,但她没有理由留江靳宁再待会儿,只好点点脑袋,“嗯,江哥哥拜拜,蛋挞也拜拜。” 身形挺拔的男人看小姑娘一脸的不情愿,还待在原地不动半分,他笑了笑,“还要讨个抱抱再走?” 傍晚的风又开始大起来,吹得女孩发丝乱飞,她信以为真:“可以吗?” 闻言,江靳宁深似幽潭的黑眸微弯,里面有些无法探知的情感,他动作轻缓地朝着小姑娘伸出双臂,语气轻轻柔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