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安县县城还是农村?”张母好奇地问道,当初秦文君刚来的时候她八卦过,不过被张菀菀打断了,后面因为太忙了,也没说上几句话,渐渐的张母就忘了这个茬了,现在闲下来才想起这些事情。
秦文君跟张家的人熟了之后也不会那么拘谨,听张母这么问,当即回道:“我家在农村,班车到县城后还要坐公交车才能到我们村村口,大概还要坐半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县城的公交车最晚是七点,我只要在七点前坐上公交车就能回家了。”
张母继续问道:“那你家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我家还有一个弟弟,就是小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有些瘸,走路不是很利索,我爸妈不放心他出来,就一直待在老家县城跟一个师傅学修车,农忙的时候就回去帮我爸妈干活。”
秦文君说起弟弟,言语中透露着丝丝担忧。
张母不知情,闻言对秦文君更加同情了,安抚着地说道:“有点瘸没关系,至少学了一样本事,以后也能自力更生。”
秦文君点点头,小声说道:“就是我爸妈身体都不好,他的腿又那样,我才放不下心。”
“你爸妈怎么了?”这次开口的是张父。
秦文君看向张父,说道:“我爸的腿有风湿,还是比较严重的那种,平时也干不了重活,我妈腰不好,两人还要照顾家里的几亩地,有些吃不消,好在我弟在家,平时也能帮一帮。”
张家几人知道秦文君家里的情况后,心下皆是一叹,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幸福,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秦家这情况几乎就是指着秦文君一个人了,难怪当初张菀菀开出一个月六千的工资她会义无反顾的跑过来,只怕也是走投无路了。
张母喜欢秦文君的性子,知道她这么不容易后一整晚都对她嘘寒问暖,弄得张菀菀很是无语。
当晚虽然他们已经不忙了,张父张母还是连夜去了村尾,把那边的房子简单打扫一下。
翌日一早,张母开始在家里大扫除,秦文君则负责清理烘焙房,把那些包装之类的东西归置好,那一排的四间房几乎都是她一个人收拾的,勤快麻利的样子极对张母的胃口。
反观睡到十点才起来的张菀菀,张母就有些看不过去了,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差不多了念了半个小时才消停。
张菀菀躲进烘焙房,见秦文君还在干活,一脸后怕地说道:“妈呀!我妈应该是过了更年期才对,怎么现在还这么让人无语!”
秦文君抿嘴轻笑,“阿姨就是嘴上说说,一下子就忘了。”
“算了,不管她!”张菀菀皱眉,满脸傲娇,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交给秦文君,说道:“这个是给你发的过节费还有奖金,工资已经打到你的账上了,本来想着全都打过去,后来觉得你应该需要一些现金,就给你一部分现金了,另外,你房间放了几盒点心和一些我们家种的菜和蛋,两只鸡两只鸭,是过年的福利,那些东西你一个人应该带不走,等会儿让我哥开货车送你去汽车站,到了安县那边你再让你弟过来帮你一起拿。”
秦文君拿着那些钱有些无措,“会不会太多了?”
她才来工作两个月,没道理有这样好的待遇,连奖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