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上前搂住她,两人来到凉亭。
几人在石桌前坐下,碧青也算平静下来了,她苦笑了一声,看向白锦,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李家两兄弟也都看向嫂子,难怪嫂子自始至终都很淡定,原本她早就知道了真相。
白锦开口说道:“那是信任,李三福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而且他功夫那么高强,在外行事多年,又岂会随便着了你的道。”
“你那会儿才赎身回来,我听三福说,赎你时,祥子说你明明长得不出众,却在那日露出了真容不说,一来就坐他身边去了。”
“我这夫君呢,有些霸道,不近人情,但是他不是没有脑子,那会儿他就留意了你。”
“女色在他面前,其实,他不容易动心,何况你做得如此明显。”
“那日你的饭菜酒水里下的药,恐怕他们都喝下去了,只有我夫君却是提了个心,装醉的,当然人的确是你扶进去的,但你可还记得,进了屋后你做了什么?”
被白锦反问一句,碧青回想那夜的事,她暗自心惊,当时她是最后一个扶李三福进去,将人送到了床榻上后,她自己扯开了一些衣裳。
然后她上了床,那之后的事,她竟有些朦胧不清了,莫不是她自己也着了道?
碧青看着白锦那看明一切的眼神,心里头仍旧不服气,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对庄户夫妻,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老实本份。
难怪连着杨东家和古大状都要堤防的人物,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白锦见碧青回想起来了,于是提点道:“就不说过程是什么样的,但是你起床的时候,你总该记得,旁边可有我夫君?你刚才也说了,你说孩子是祥子的,可见你当时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是祥子,对不对。”
碧青不说话,双手却捂着脸,心头如火烧,算来算去,把自己算进去了,人家看她不过是看跳梁小丑。
赵祥却反而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白锦,问道:“嫂子,你怎么如此相信三福兄的片面之词,毕竟那日也只有三福兄是清醒的,我们几个都不知情。”
碧青挺着大肚子过来的,她当时正生着孩子,心头不乱想不可能,但是想也没有用,孩子得生下来,生活得继续过下去。
直到看到三福赶回来,那一刻她深信不疑了,三福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这一切赵祥几人都不知情,而且碧青也着了道,是李三福将赵祥从屋里弄到侧屋里来的。
而李三福那一夜,却是在屋顶睡了一宿,他担心再次着道,便找了个别人寻不到的地方休息。
“夫妻之间要有信任的,三福有什么都会跟我讲,他那次一回来就将事情告诉我了。”
赵祥又有些羡慕起他们之间的感情,这种信任,他和碧青根本没有。
碧青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到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白锦,问道:“那你既然早知道,为何不揭穿,为何还留我在稻香村。”
“为何要揭穿,你一个小小花坊婢女,该是没有这能耐的,我猜你背后一定有人,果不其然,你背后的人得知我们和离,就立即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