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齐氏。”
妇人补充。
这话也太客气了,白锦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可是知县夫人呢,只是他们来到这儿是何意?
王氏却说道:“要不进去说吧,屋里暖和些。”
山里头的雨天,即使是夏末初秋,也显得很凉。
几人先入了屋。
坐下来后,齐氏却是捂着脸哭了。
这会儿隔壁的屋里,任侃也坐着听了起来,他不方便现身,但是陆玄林的发妻过来了,他却是意外的。
包括白锦在内,也以为齐氏是来找监察御史的,尤其她如此的客气,这些官员的心思,在白锦与任侃相处的这些时间里,也知道了他们的想法。
无非是给个好评报个政迹,好升官。
然而齐氏这一哭却是一发不可拾,不像是做秀,反而是动真格了。
白锦拿出手帕递过去,齐氏却是收不住眼泪。
旁边的赵昴也是一脸难受的开口,说道:“三福,三福媳妇,我们这一次来找你们是想问问御史大人可在?”
果然还是来找任大人的。
白锦和李三福没有接话,只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们。
赵昴也是同村人,多少有份情义在,见两人没接话,他叹了口气,看着齐氏说道:“夫人,我这就将实情说了,事急从权,顾不了这么多了,三福他们是好人,不会到处乱说的。”
齐氏点头。
于是赵昴说了起来,“三福,三福媳妇,两日前,知县夫人收到一封血书,正是知县大人的字迹,上面的内容,闻者落泪,而就在这两日里,知县大人忽然失踪不见,衙里头的事情,都无人处理。”
“我们现在就是拿着这一封血书来找御史大人,我担心知县大人已经落难,如今也没有谁可以信任的,反而三福以前跑过镖,见过世面,他能抓主意。”
话才说出来,隔壁屋里的任侃没能忍住,他推门过来了。
赵昴看到任侃,立即起身行礼,齐氏也是惊慌,没想到御史大人还就在这儿。
任侃叫两人坐下,问起这封血书,齐氏立即将之交出来。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封血书。
任侃看着血书上的内容,脸色大变,气得面色铁青。
“如何?”
白锦相问。
任侃冷声道:“王济和张守东当真是可恶至极,他们私自囚禁了陆玄林,还逼他承认所有的罪证。”
“必定是当初我派人送入京城的那些证据,如今京城已经动了手,王济为了自保就拉了一个垫背的。”
白锦立即朝桌案上放着的血书看去一眼,随即她看向齐氏,问道:“血书又是谁送来的?”
齐氏连忙开口:“是我们府上的一位老下人,家生子,从小跟着的,回来那夜就暴毙了,只有这一封血书留下。”
赵昴在一旁解释道:“大人失踪那日,下午还要升堂审案,正是审的高家的案子,高家族人那日前来敲冤鼓,派人去张府传张守东过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