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才扑腾的太厉害,上衣跑上面一大截,露出一节白瓷。 刚好跟下半截衣服形成对比。这个是往上两公分上面尴尬。 那个是往下两公分,下面尴尬。 君长岁整个人就跟壁虎爬行似的,贴在船板上。豪迈的睡姿,跟这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主打的就是一句,她睡她的,身体怎么摆,跟她这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邢万里突然想起她那两句不着四六的回答来,低沉一句:“你也就不说话,像个人。” 这话刚说完,君长岁突然爬起来。 邢万里刚要收回她没心没肺的话,就见她往前爬了两步,趴下接着睡! 大概是嫌脚边枕头碍事,霸道的伸出长腿,一脚踹飞。踹完,脚趾头还朝里弯曲了两下,委屈巴巴的缩成一团。 邢万里没好气的哼笑一声:“睡着了也不安分!” 笑着笑着,脸上突然一僵。 邢万里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脸上暴躁情绪一闪而过。视线扫到一边衣服上,弯腰拿起,抬手朝君长岁扔过去。 君长岁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差十分钟十二点! 她原来是一觉睡到十二点,从来都没有五点钟醒过的,生理时钟应该还在。 房门虚掩着,邢万里应该出去了。 小屋里一点都不晃了,外面应该风平浪静了。 君长岁迷迷瞪瞪的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彻底清醒以后,就看见小门上多了一副窗帘。 怪不得太阳没有照在脸上,原来是因为这个。 坐起来的时候,身上被子滑落。 她之前盖的是没有被罩的被子吗? 没仔细注意。 吃饭的小桌子收起来放到墙角上去了,碗碟干干净净的放在一边。 屋里东西重新归置过了,原来是没有下脚的地方,现在收拾出一小片空间,他们一人睡一头,中间还能留下一个人的地方。 救他这笔买卖,看起来不亏!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好家伙~出去晒晒太阳,盐粒子都能晒出来了。 刚想到这里,门开了。 邢万里穿着浴袍,擦着头发进来。 浴袍? 君长岁看着邢万里身上,被罩改过以后的浴袍。还别说,要不是条件都摆在这里,她还以为他真能变出浴袍来呢。 手还怪巧的! “醒了?”邢万里见她醒了,随口打了声招呼,又去外面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擦头发的毛巾没有了。 君长岁也彻底清醒了。 “你洗澡了?” 邢万里眼神动了下说:“没有动饮用水,是下暴风雨时候,接的雨水!” 君长岁问的是这个吗? “我也要洗澡!” 邢万里正想着她要是不相信,他就带她去看看。 打死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凉水,你确定?”他小看她了? 君长岁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小心翼翼的,绕到另一边,在邢万里看不见的地方,又拉又拽。 十几分钟以后,摆地摊一样,把酒精炉、燃气炉、煤炉、一堆酒精盒、一堆燃气瓶、一小袋碳、两个小汤锅、一个大汤锅、没有品牌的洗发露沐浴露等,零零散散,摆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