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则是四室一厅一卫,还有个大阳台。 已经成婚生子的老大谭烨然和老二谭烨辉两家各占一间,十五岁的老四谭烨策、十三岁的老五谭烨霖和八岁龙凤胎里的哥哥谭烨轩住一间屋子,最小的谭淑惠自个儿一间。 除了谭父谭母的六儿一女外,还有大房两儿一女,以及三房的一个儿子。 如今又多了胡安阳,再加上保姆冬阿姨,谭家足足有十七口人,未来肯定还会更多…… 刚安顿好,谭母就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进来,插上竹管让胡安阳慢慢地喝着。 “安阳,我跟你叔叔还有永年商量过,想着不如趁今天,让你叔叔请来民政局的同志,给你和永年将结婚证给开出来?” “孩子,这一星期你也感受到了,我不敢说自己的二儿子有多优秀,至少他疼惜着你,会照顾你,也能养家糊口担待起责任来。” “他算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最主要是,你一个小姑娘来我家修养,如果我们不给你个名分,就刚才那些大娘婶子们的碎嘴,你在京都以后的日子会比较艰难的……” “或者,你有其他的打算?” 谭母思量许久,才语气温和地将现实摆出来,与胡安阳商量。 “当然我们家肯定不会委屈你的,等你身体稍微好些,情况允许了,肯定要给你和永年风风光光补办一场婚礼的!” 胡安阳从知晓出院后来这里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真到决断的时候,她却有些迟疑和退缩,远没有自己以为的豁达和冷静! 不管是在任务世界里,还是在现实中,她别说结婚了,就是连爱人都不曾有过。 她真的就要将未来几十年都与另一个人共度吗? “妈,小杰找奶奶呢,你去看看他想要什么,”谭永年这会儿轻笑着走进来。 谭母微微叹口气,“行吧,这事你们俩想清楚,尽快落实吧。毕竟人言可畏呐!” 谭永年点点头,送走母亲,他顺道将门上了插销。 听着那清脆的咔嚓声,胡安阳心也随着咯噔一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害怕了?”谭永年走到床边,挑眉笑着问道,“怕我把你吃了?” 胡安阳瞪着他,“你,我身上没肉,不好吃的!” 谭永年被逗笑了,“现在能啃骨头,不过肯定肉好吃,不然我多养你几天?连骨带肉一起吞下肚?” 胡安阳磨牙。她觉得他在开车,还上了高速,可是她没有证据。 这个年代的人,也如此会玩吗? 他渐渐收起笑容,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小姑娘羞怯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我给你个结婚的理由,好不好?” 胡安阳略微诧异,其实刚才谭母询问她的时候,她也想单独跟谭永年聊聊的。 她点点头,弯着唇角,“好啊,让我听听到底什么理由,让我能义无反顾与你走过一生……”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给堵住! 在寒冬中,男人也像是大火炉,灼烧、滚烫着,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怔在原地,又似是承受着火山喷发般岩浆的冲刷。 她的脸一下子爆红,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男人贪恋她的美好,辗转许久,见她都快窒息过去,才放过她,声音暗哑地问道:“我们彼此吸引不排斥,算不算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胡安阳还愣愣地看着他,显然自己这个星际之人,都没本土人士放得开。 原来被人亲吻和怜爱,是这种面红心跳,想靠近又害怕的感觉,就,还不错…… 谭永年低笑声,拿着手遮住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狐狸眸子,“你这么看我,我真会控制不住的!” “小丫头,虽然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结婚是两家人的事,可是我觉得吧,两个人要想日子过得幸福舒坦,必须得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相互喜欢、彼此吸引。” “我想娶你,仅仅因为你是你……” 胡安阳眨巴下眼睛,控制不住口是心非地哼着:“你就看上我漂亮的模样了呗,反正啊,我也想明白了,在这段婚姻中我不吃亏啊。” “谭家给了我再生的机会,男人长得高大威猛,目前来说还对我的模样相当看重,照顾得无微不至,最重要的是,你会赚钱!” “我听冬阿姨和谭阿姨说了,出租车司机老赚钱了,一个月四位数……” 谭永年脸一黑,咬着牙说:“哎,还别说,咱们俩挺般配的,我看上你的颜,你看上我的钱!” 胡安阳一本正经点头总结:“可不是嘛,这就叫做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放下手,谭永年瞥了她一眼,“那我就让我爸安排这事去了?” 胡安阳嗯嗯着。 做任务之前,她可是花了些星币,购买了不少前辈们的经验手札,其中就有,原主满意程度关系到任务的完成评级。 往往许愿者的心愿越是简单,越不容易获得高分。 结婚生子是任务者在每个位面,必须经历的事情,毕竟在某位伟大的心理学家总结的人类七大层次需求中,人是有情感与归属的需要,也是在通往实现自我价值最高需求路上,不能逾越的过程。 寻找一位好伴侣、好搭档,有助于她更好地完成这一需求。 她这边刚点头,谭永年便与谭父出去请人了,不过个把小时,工作人员进屋给他们办理程序。 喜气洋洋的奖状刚出炉,就被谭母给塞到墙上的照片展示窗中。 “安阳,等你身体恢复些,能坐起来的时候,你们俩拍几张照片,也放到这里面……” 这些倒无所谓,只是,胡安阳的胃又开始敬业地提醒她该补充能量了! “谭阿姨……” “什么谭阿姨,要喊妈!”谭母扭身笑着瞪了她一眼。 谭父也站在门口点头:“是的,小胡啊,你跟永年领了证,咱们就是被组织承认的一家人。要喊我们爸妈的……” 谭永年抱胸笑道:“快喊啊,有改口费的!” 胡安阳笑着脆生生地叫人。 果然,谭父和谭母各自都从口袋掏出红包,塞到她手中。 胡安阳眯着眼谢过,轻轻地感受着手心里红包的厚度,瞧着挺实诚的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