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看了吳優一眼:“她怎麼了?怎麼就不能上臺了?” 溫老師臉色有些陰沉:“她剛剛彩排的時候不小心被伴舞絆倒了,腳踝已經腫地不能看了。”
譚柚略微頷首:“那您找伴舞上啊。”
她也不願意把人想得那麼壞,但是這件事很值得推敲啊。排練了那麼久都沒摔過,偏偏到了這個時候被絆倒了?很難不讓譚柚陰謀論。
溫老師苦笑,就知道雖然池沫看着簡單,其實心裡明鏡似的。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不能這樣,哪怕這件事查到最後和伴舞無關,我今天也不能讓伴舞上,不能開這個口子。”
譚柚沉吟了下:“我去見見吳優吧。”
溫老師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譚柚再拒絕就顯得她不識擡舉。而且溫老師也沒做錯,如果因爲這件事而拿掉吳優的表演資格,轉而讓伴舞頂上,無疑開了非常不好的先例。
萬一以後大家有樣學樣怎麼辦?
溫老師鬆了口氣:“競爭無處不在,我也不想想得那麼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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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休息室裡,吳優正坐在那兒抹眼淚,旁邊有幾個舞者在安慰她。粗略一看,都是平時和吳優關係不錯的那些人。
以前譚柚沒來的時候,吳優是舞團的臺柱子,可隨着譚柚異軍突起,如今舞團最關注的就是池沫,吳優的頭頂上始終籠罩着池沫這片陰雲。
溫老師撥開人羣走過去:“都在這兒幹嗎呢?都準備好了?趕緊散了!”
小姑娘們一鬨而散,只是時不時的偷眼看吳優、溫老師以及譚柚,而她們各自的羣裡聊天信息更是飛起。
“溫老師,”一見着溫老師,吳優就仰起臉眼淚流得更兇,譚柚見了都要感嘆一句,好一個梨花帶雨!
溫老師彎腰看着吳優腳踝上的冰塊,“傷成這樣肯定不能上臺了。”
吳優一聽這話眼淚落地更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絆倒她的伴舞:“溫老師,那怎麼辦?我這傷什麼時候能恢復好?”
“我的節目怎麼辦?我準備了好幾個月……”她極其不甘心,如果不是顧及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劇院,吳優恨不得生撕了那位伴舞。
譚柚在進了大化妝間後就一直看着那個伴舞,她坐在距離吳優不遠的地方。在看到自己隨着溫老師走進來後,伴舞的臉色就變的很不好看。
伴舞的表情變化極快,但是譚柚就是看到了,再眨眼的時候伴舞一臉愧疚:“吳優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對這個舞臺不熟悉……”
吳優紅着眼不理伴舞,只是祈求地看着溫老師。
溫老師擰眉:“這樣,在N市的表演你肯定上不了了,你的節目空下來找個人頂上吧。”
吳優不甘心:“讓誰上?”
若是那個伴舞的話,吳優絕對絕對不會同意的。
溫老師:“讓小池上,你覺得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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