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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宥臣覺得自己像是受到了輕待，對面徐妍熙已經開始解釋了。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只是不能接受和宋梅再扯上關係。我和她之間的聯繫早在我五歲那年就全部結束了，我們中間這麼多年都不曾聯繫，已經默認雙方都互不打擾，只可惜她沒有做到。”
徐妍熙直接，趙宥臣也不扭捏：“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是對徐老師有意見。”
“我明白，”徐妍熙端起咖啡杯：“我們只是單純的不想和宋梅有任何關係，我現在過得很好，早就不需要她爲我的人生操心了，畢竟我最困難的時候她也沒在我身邊。”
撇去那絲尷尬，趙宥臣現在和徐妍熙說話也輕鬆許多：“你如果不是她的女兒，我會改變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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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徐妍熙笑笑：“我更喜歡坦誠一些的，而你將自己藏得太深了。就像你現在雖然在微笑，可是你的眼裡沒有笑意，笑容也只是制式化的，很明顯的職業假笑。”
趙宥臣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徐老師，你一向都這麼直接的嗎？”
“差不多吧，”徐妍熙挑眉：“也有可能是因爲我一直待在學校裡，所以和社會接觸少吧，若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你別介意。”
“不會，”趙宥臣搖頭：“很奇異的，我覺得和你呆一塊兒很輕鬆，不用去顧慮別的。”
“或許是因爲我對你別無所求？”徐妍熙叉了塊小蛋糕：“這世上能夠讓人徹底做自己的地方不多，能讓你放鬆的人更少了。”
“是，你說得對。”趙宥臣感慨：“徐老師真厲害。”
“是你厲害，”徐妍熙聳肩：“這麼年輕就是秘書長，你纔是真的厲害。雖然有你家裡的關係，可你若是自己沒能力，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位。”
趙宥臣也不驚訝徐妍熙怎麼知道這些：“是，也有家裡的原因。”
徐妍熙也解決了一塊小蛋糕：“我特別好奇，宋梅她明明做出了那麼不道德的事情，爲什麼你爸還能接受？”
“興許是因爲人家是真愛？”趙宥臣語帶嘲諷：“或許看到她爲了自己拋夫棄女，反而他內心更有成就感？”
徐妍熙挑眉：“這麼一看，你對你家老爺子似乎有些不滿意？”
“當然，”趙宥臣頷首：“不過我滿不滿意也不打緊，反正她跟着老頭子過。不把老頭子當父親，而是當上司的話，我覺得和他相處很輕鬆，起碼我想要的都會有。”
徐妍熙託着下巴：“你這個想法不錯，反正我和宋梅沒關係，她過得如何我也不關心。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以後大家大概率也不會再見面了。”
“趙秘書長，祝你以後官運亨通，步步高昇。”
趙宥臣和她碰杯：“承你吉言，可惜你是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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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可惜的，”徐妍熙也聽懂了他的話外之意：“你會遇到更優秀的，我先走了。”
看着徐妍熙走出咖啡廳，趙宥臣又喝了一口咖啡，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可惜。就徐妍熙這樣的女性，是非常理想的人生伴侶。
可惜造化弄人，她偏偏是宋梅的女兒。而且對方也沒這個意思，他也邁不出心裡的那道坎。尤其他還是從政的，更不能有道德或者倫理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