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反應極快：“小姐，我可以立下追隨者誓約，只要有這誓約在，我們就會永遠效忠於您，不會有任何的異心。”
譚柚摩挲着手指：“哪怕你們效忠的對象和主流價值觀相悖？”
舒伯特實話實說：“是，但是小姐您的天賦比起黑暗系法師來，其實是偏中性的，光明神殿會追殺暗系法師，可對亡靈系天賦並不會趕盡殺絕。”
譚柚眯眼：“你見過亡靈法師，聽你的口氣你似乎知道很多。”
舒伯特清了清嗓子：“小姐您可能不清楚，我的祖上就追隨着埃德蒙斯先祖，祖上有記載，埃德蒙斯家族也出過亡靈系的法師，是非常有天賦的一位魔法師。”
“小姐您小小年紀就能召喚這麼多低階亡靈，天賦絕對不比肖恩閣下差。”
譚柚瞭然，她看看舒伯特，再看看餘下的十來個糾結的侍衛們：“我知道你們的顧慮，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你們若是不願意成爲我的追隨者我也不勉強。”
“我們就此分道揚鑣，但是你們需要立下誓言，對我的情況一概閉口不言。而且你們自可以回帝都，但是對外你們的說法就要變一變了，要徹底抹去我的痕跡。”
舒伯特身邊一個看着就心思深的侍衛開口問道：“第二個選擇呢？”
“第二個就簡單了，”譚柚喘了口氣：“你們成爲我的追隨者，以後自去坎達佩斯定居，而我會在迷霧森林修煉，你們在外面打理好我的產業，待到時機成熟之時，我自然會走出迷霧森林。”
衆人紛紛議論，譚柚也不去聽他們掰扯，只是自己閉目養神。有這些亡靈骨架在，她一點都不怕這些侍衛們對她動手，她都到迷霧森林了，這裡勉勉強強能算是她的大本營了，她能輕易就被人滅口了？
而這些侍衛們也確實糾結了，“隊長，您怎麼選？”
舒伯特不假思索：“我肯定選第二個的。”
看衆人遲疑，舒伯特分析道：“我們若是選了第一個，哪怕活着走出了迷霧森林，回了帝都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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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娜小姐失蹤了，而咱們卻活得好好的，家主能容忍咱們活着？”
“只有阿迪娜小姐活着，我們才能活得好好的。”
他身邊那個看着就足智多謀的侍衛桑德斯也點頭：“沒錯，我們若是回帝都，那就是死路一條。”
侍衛甲猶豫：“可是我妻子兒女都在帝都……”
桑德斯琢磨着：“咱們在坎達佩斯安頓好了，自可以將他們接過來。其實想想，在坎達佩斯也挺好的，起碼安寧，不用家裡人擔心。”
“而且我覺着如今光明神殿一家獨大，這種局面不會持續太久的，黑暗神殿的崛起是早晚的事。咱們得要看清形勢，有些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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