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莫为我抱不平。换一种角度想,若非二师兄毁婚,我也没机会筑基。如今能踏上修仙大道,是我的机缘,或许也是二师兄送我的机缘。我觉得失去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却有了修仙的机会,老天待我不薄。” 沈青禾不能直接告诉沈之瑶,若非当日她受的刺激太大,发现自己是书中早死炮灰,她不甘认命,那天也无法坚持到无涯君救她的那一刻。 正因为不甘认命,她才死里逃生,改变自己早死的命运。 如今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改变沈之瑶书中悲惨的结局。 沈之瑶目光灼灼地看着沈青禾:“青禾,我觉得晏长生错过你是他的损失。” 她妹妹这么好,是宴长生不配! 之后沈青禾做了一顿好吃的,沈之瑶吃饱喝足后摊在沈青禾的床上舍不得走:“你这丫头做的菜真好吃,难怪你不想辟谷。” 沈青禾做了二十年的凡人,自然是习惯了进食。 沈之瑶最后躺在床上睡着,沈青禾则在研究东方无涯送她的秘笈。 秘笈上的修炼方法适合异灵根修士,也就是说,南笙若得了这本秘笈,对南笙的助益会很大。 沈青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异灵根修士,她只知自己没有灵根。灵根能聚集灵气,而她聚集灵气的地方是她的胎记,那她算不算异灵根? 她打座入定,决定按照秘笈的修炼方法试一试。 三十六周天下来,沈青禾清楚感觉到充沛的灵气在周身运转。 此前虽然筑了基,但她总感觉有些阻塞,无法运用自如,但此秘笈的修炼方法却让她如鱼得水。 沈之瑶一觉睡醒,发现沈青禾正在打座修炼。 她索性不走了,在一旁默默为沈青禾护法。 她没想到的是,沈青禾这一打座竟然就是半个月时间。 她无聊得要死,终于等到沈青禾睁开双眼。 “青禾,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变了?”沈之瑶凑近沈青禾的脸细看,发现这丫头冰肌玉骨,皮肤白得透明,那块淡淡的粉色胎记颜色变成了红粉色,而且又变小了一些,在鼻梁正中间,俏皮又灵动。 沈青禾觉得身体轻盈,刚才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就快要突破了,但是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把胎记内储存的灵气用尽。 可悲的是,虽然天极宗内灵气充足,她却无法汲取。她只能靠近几个主角,从他们身上汲取足够的灵气。 也就是说,她得去主动接近主角。 沈之瑶这个恶毒女配的身上其实也有她需要的灵气,她能汲取一些,在她未筑基之前,她觉得沈之瑶身上的灵气够她用。 但在这半个月的修炼后,她发现自己需要很多的灵气,只有沈之瑶是远远不够的。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沈之瑶不满沈青禾走神。 沈青禾眨眨眼,挽上沈之瑶的手臂:“阿姐,我们去看父亲吧?” 沈之瑶正要点头,又觉得不妥:“那是碧霄楼,我们能进去吗?” 碧霄楼外设下了结界,整个宗门除了宗主,还有谁能破碧霄楼的结界? “试试呗。”沈青禾的真正目的只想接近东方无涯,汲取东方无涯身上的灵气。 如果能见一见昏睡的沈长老,那是再好不过,但她觉得机会渺茫。 这回两姐妹一拍即合,往碧霄楼而去。 沈之瑶是东方无涯的迷妹,同时又怵东方无涯,一到结界外,她就把沈青禾推出去,让她去喊话。 沈青禾并不想打扰东方无涯,来此只是想知道在结界外能不能汲取到东方无涯身上的灵气。 事实证明,在结界之外,她汲取不到灵气。 她清清嗓子,喊道:“师叔,我和我姐想看望父亲,请问可以吗?” 在沈氏姐妹刚到碧霄楼外之际,东方无涯就知道她们来了,只是他并不喜外人打扰自己的清静。 但若是自己亲手救回来的小丫头,见一见倒也无妨。 当纸傀儡现身时,沈之瑶激动得拽紧沈青禾的手臂:“我早听说无涯君炼得一手傀儡,整个天极宗只有无涯君有这样的本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沈青禾神色木然,早习惯沈之瑶对东方无涯的盲目崇拜。 姐妹二人顺利进了碧霄楼,东方无涯虽没现身,但对沈青禾而言已经很满足。不但能看望昏睡的沈长老,还能汲取东方无涯身上纯净充沛的灵气,哪怕她并未见到东方无涯。 只要东方无涯在她附近,她就能汲取到无尽的灵气…… “阿姐,我有事去找师叔,一会儿就回来。” 沈之瑶一把拉住她,忧心忡忡地问道:“你不会真喜欢上无涯君了吧?” 虽然她希望无涯君跟青禾能成好事,但无涯君把青禾当成晚辈,青禾才从上一段感情走出来,受到重创,如今还有人议论晏长生毁婚一事,她不希望青禾再受到感情创伤。 沈青禾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找师叔有事。” 东方无涯听到沈氏姐妹的对话,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沈青禾来探望沈长老是假,是因为想见他,才找了这个借口接近他。 沈青禾在阁楼里找到东方无涯。 红衣男人坐没坐相,双腿伸得老长,背后是大片秋天的日光,树叶随风飘摇,光线忽明忽暗,影影绰绰,衬得男人黑发如墨,面如白玉。 他滟潋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就像是在无声勾丨引人。 沈青禾虽然早知东方无涯长得好看,此刻看到这美人美景,她还是觉得惊艳,暗道一声妖孽啊。 东方无涯将沈青禾片刻的失神看在眼中,无声感叹,这丫头显然还在馋他的身子。 他殷红的唇瓣微启:“看到长辈不知道打招呼?” “师叔有没有不适?”沈青禾道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她也是将将才想到,如果她能汲取东方无涯身上的灵气,那会不会有损他的修为?东方无涯是她的大恩人,她不能恩将仇报。 东方无涯心道她只差把她对他的企图心写在脸上,一时觉得她有些可怜:“本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