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我要是能凭借自己的能耐考上早就考上了，你找人给我们补习还不如直接让姑父给我漏题来的快。”
孙昭慧举起手拍打他：“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还漏题，他咋这么敢想？她要是敢对周国丰说，她男人就能把她赶出家门。
石头胡同里，姜馨玉一家正在和陈奕说给孙建伟兄弟的补习问题。
王素梅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略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是给你俩添麻烦了，但我不是想着这是你姐婆家的亲戚，她二婶人又还不错，我就答应了。”
姜馨玉岔开话题道：“妈能有个人来往也好，以后多学学孙阿姨的穿衣打扮，每天把雪花膏搓上，皮肤气色养好了，看起来能年轻个十来岁。”
王素梅忙摆手，“我哪行呢，人家长的多好，头发一烫可时髦，我烫头像什么样子？”
穿上有跟的鞋，她估计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
“妈年轻的时候肯定长的好，不然也不能生出陈奕这样的。”
陈奕暼她一眼，眼眸中有些许笑意划过。
王素梅被夸的也高兴，“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用不着多时髦，你们越来越好，我就高兴。”
姜馨玉就想纠正她这种思想，人怎么能一辈子都是为别人活？苦都苦死了。她就要时常说说这种话给婆婆洗脑，让她改变自己。
一进入十月份，首都的天气就冷的快起来了。
下旬时，家里接到了一批陈秀云从公社寄来的东西，有毛栗子、山药红枣和花生。
陈奕还在学校，姜馨玉正在院里分包裹，准备给她姐拿过去一部分，周齐和姜玉珠就来了。
俩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住华清新南院那边的周齐家拐着弯的亲戚要把那院子卖给房管局。
那栋院子就在华清旁边，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距离学校非常近，当初要不是那老两口的子女们，姜馨玉她们就租那了。
她知道大部分人家的房子都是单位分配，只有居住权，很小的一部分很能拥有产权，还得关系够硬，之前没有受风波影响才能安安稳稳的拥有着产权。
“房产现在可以交易？”
周齐蹲在屋檐下剥着石榴，给她们细细的说了起来。
“今年陆陆续续的归还了一批有海外关系的房产，这关系硬的，上头能把里头的住户提前安排出去，大部分里头的住户都赶不出去，他们拥有永久居住权，这是国家都承认的，所以就得给房主交房租，每间房大概两块钱。”
说到这，他塞给了姜玉珠一把石榴籽，自己又往嘴里扔了几颗。
姜馨玉问道：“赶不出去也能收点钱回来，按五间屋子来算，一年也有个二三百块钱。”
周齐笑了一声，“你想的太美了，房主收了他们的房租，就得负责给他们修房子，不少房子都破的漏风了，每年大概得往里填个二三百块，除了这钱，每个月还得交房产税，一间房两毛，三个月一交，一年也是笔不小的开支，这让房主们怎么整？”
“马爷爷她们态度横才能把人赶出去，那些没把人轰出去的房主可惨了，本是自家的房子，不相干的人却有了永久居住权，收了房租，修房子还得倒赔钱，不收房租心里也憋屈，所以就有那托关系把房子卖给房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