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货又卸货,铺子里的仓库堆好,剩下的货都卸到了院子里。
忙活到太阳下山才把货物理清楚。
给了范师傅和两个小工车马费,陈奕带着押货来要账的刘同志先去吃了饭,随即带着他去招待所开了一间房,事情办完了,明天他自会买票回去。
姜馨玉正和宋亚辉在收拾院子,她婆婆抱着孩子坐着载着新凳子、桌子和柜子的脚蹬三轮车来了。
三轮车是王素梅借来的,一天租金一毛钱,花的且心疼着呢。
“以后还得买个旧三轮,拉货去市场方便些,用一次就花一毛,可使不得。”
“这是我前天在家具厂里看的,我选好的床太大,明天再拉,先把这些放进去,你们自己要什么样的床,还是亲自去挑一下。”
姜馨玉接过孩子,点头说道:“行,等这周放假了我和陈奕就去挑一张。”
王素梅心里兴奋着呢,虽然钱没少花,但以后她们在首都有家了!花钱买家具确实贵,但是往自个儿家里添置家当,这钱花的高兴。要不了两天,等床一到位,就能住过来了。
“咱们去拿家具都没给票,也不用排号,钱也能过一阵子再结,还是沾了周齐的光,改天咱们院里收拾利索了,把周齐、玉珠和周锦叫来吃顿饭,算是庆祝搬家!”
姜馨玉点头,“妈说的是。”
“妈,朵朵妈没了,你把这消息给罗叔说一声吧。”
王素梅脸上的笑僵住了,“没了?咋没的?”
听姜馨玉说完,王素梅不知道说啥好,半晌吭哧道:“她一死倒是一了百了了,苦了俩孩子了。”
姜馨玉觉得她婆母就是付出型人格,换她婆母那样的处境,她肯定为了孩子咬牙辛苦的活着,亦如带着陈奕这般。
宋亚辉不明白了:“我们村有位才嫁过去没两年的年轻媳妇,是几年前的事了,她家男人爱喝酒,喝了酒就爱打人,她经常挨打,娘家也不管她,可能是受不了就上吊死了。婶儿,馨玉姐,我们村的是受不了挨打才吊脖子一了百了的,这位刘同志是为什么?”
姜馨玉:“村里人骂她克夫,估计是想不开。”
王素梅叹气:“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带俩孩子太难了。”
“亚辉,以后你娶了媳妇可不能对媳妇动手,夫妻关系和睦日子才能越过越有,对媳妇动手的男人都是没出息只会窝里横的。”
宋亚辉不好意思了,“我还小,娶啥媳妇?我要挣钱给我妈买台缝纫机。过几年存到钱了再说娶媳妇的事,花钱娶媳妇可不是为了打的。”
王素梅:“那是为了啥?”
宋亚辉嘿嘿一笑,“给我老宋家传香火的。”
姜馨玉:“…”
小伙子,你知道你家祖上叫什么吗?
从新南院回到学校,半道上姜馨玉碰到了学校的教授,正好是她逃的第三节课的老师。
“我听别的老师说,下午在新南院那边看到你们了。”
这话很委婉,她知道老师是想提醒她和陈奕不务正业。
多少有点心虚,她认错态度诚恳:“今天确实有些事,以后肯定不会占用学习时间。”